【影像】戒毒者们的向死而生
不是所有的自我救赎都值得被理解,但至少它应当得到同情。云南省澜沧县,在“重生关爱中心”的负责人看来,世上少有比戒毒更难的事:戒毒者出现戒断症状只需要一个星期,但身心康复则是一个系统而漫长的社会工程。注射毒品是传播艾滋病的重要渠道,400多名自愿戒毒人员在这里试图洗净苦难——其中近一半是艾滋病感染者。他们怀着共同的目的:进行一场向毒品告别的艰难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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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26日中午,云南省普洱市澜沧县“重生关爱”社区戒毒康复中心,这个中心有494名康复人员,其中约200人为艾滋病人,其余均为戒毒康复人员。下午四点,天气突变,乌云遮日。一位戒毒人员临窗眺望连绵山峦。他面向窗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摄影:吕萌训练完毕后,戒毒人员们在排队吃午饭。这家机构在县城郊区有6亩的场地,矫正人员们吃住都在这个区域内,
摄影:吕萌四个戒毒人员在宿舍打扑克。澜沧县昼夜温差大,下午温度高,年轻男性索性光着膀子。打扑克是戒毒人员的娱乐形式之一,但赌钱是被绝对禁止的。
摄影:吕萌阳光明媚的下午,戒毒人员在练习蛙跳。同吃、同住、同锻炼的集体生活在他们身上留下印记。每天定时锻炼身体是戒毒人员的必修课。出现毒品戒断症状只需要一个星期,身体的恢复则是一个长期工程。
摄影:吕萌年轻的戒毒人员在打篮球对抗赛。他们分成两队,观众把球场围在中间,全体人员都是他们的观众。球场上的年轻和活力有时会让人忘记他们是仍在康复的戒毒人员。
摄影:吕萌一位戒毒人员在自己的上铺休息,他目光沉静,期待重回家庭。康复中心的戒毒人员横跨各个年龄层,他帽檐下的头发已经发白。
摄影:吕萌戒毒人员集体宿舍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红布,戒毒人员们留下姓名以表达治疗康复的决心。
摄影:吕萌下午两点,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戒毒人员在洗凉水澡。毒品曾经侵蚀他们的身体,而在康复中心,一些戒毒人员将洗凉水澡视为锻炼的一种方式。
摄影:吕萌两位戒毒人员在宿舍休息。康复中心的日常活动严格遵循时间表,每天下午给戒毒人员留出午休时间。
摄影:吕萌在艾滋病宿舍区,一位女性病人在床上休息。5年前,她在注射毒品时不幸感染病毒,目前她的病情稳定,但身体仍然虚弱:四肢乏力、对寒冷极度敏感。她在康复中心接受免费治疗时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和她一样是艾滋病感染者。
摄影:吕萌一位艾滋病人在床上休息,她的狗和她同睡。“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有时候狗比人好多了。”她说,她在外面受尽歧视,也不敢生育,只能把狗当女儿养。
摄影:吕萌艾滋病宿舍区的二楼的一间夫妻房里,桌子上摆着他们日常服用的抗病毒药物。这张桌子也是女主人的梳妆台,疾病并未夺走她对生活的期许。
摄影:吕萌夜晚的康复中心灯火明亮,墙上映着戒毒人员的影子。尽管康复中心从未发生过人员逃脱事件,但为规范管理,更多是出于对忍受戒断反应的人员保护,墙上还是架上了铁丝网。
摄影:吕萌一位戒毒人员趴在床上休息。康复中心的工作重点之一是针对未成年人的预防教育。他将沾染毒品的经历称为一场噩梦。如今,噩梦已经结束,但他所期待的理想生活尚未到来。
摄影:吕萌一位戒毒者在宿舍弹吉他。来到康复中心之后,他为自己写了一首歌颂爱情的歌曲,名叫《追》。其中一句歌词是:“让我再抱紧你一点。”
摄影:吕萌一位只有6岁的男孩在康复中心和戒毒的母亲一起生活。他穿着一件粉红色外套,那是一个已经离开康复中心的小女孩没带走的衣服。
摄影:吕萌男孩的父母都吸毒,他无人照料,自己在村路上被一辆摩托车撞伤,手术切掉右侧部分头骨。他总是不自觉地捂住向下凹陷的部分。肇事逃逸的摩托车手至今没有归案。
摄影:吕萌11月27日晚上8点,康复中心举行篝火晚会。所有节目都是戒毒人员自编自演的。康复中心的负责人李明也请来一支当地乐队来义演,这支乐队演唱的欢快民族歌曲把现场气氛推向高潮。
摄影:吕萌数十位戒毒人员手拉手把篝火围在中间,他们边唱边跳。这种歌舞形式是当地少数民族重要喜庆日子才会有的一种表演形式,以男女对唱为表现形式。
摄影:吕萌年轻的戒毒康复人员在玩踢竹编球接力赛。这是不同批次到来的戒毒人员之间建立感情、培养默契的重要形式之一。
摄影:吕萌康复中心入门处有一道一米多高的假山,假山上刻着“重生”两个字。“希望”、“重生”是这里的主题。不管命运曾经如何坎坷,他们从未放弃自我救赎。
摄影:吕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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