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似乎没有看头。

和《读者文摘》的大小差不多。只有134页。你可能从没有听说过这个作者，Timothy Gallwey，虽然这本书已经印了超过40年。开篇的引用了Maharaji的话；封底承诺给你一种“从内到外掌控你的比赛！”的能力。

不过，这本书是勇士的教练史蒂夫·科尔信誉担保的好书，是他每个赛季结束都要重读的一本书。这是一本他挂在嘴边的书，“我有10册这本书，因为我总是拿去送人，”他说。这是一本影响了他的球员生涯和教练生涯的书，一本让他和海鹰队总教练凯罗（Pete Carroll）建立深厚友谊，让他和现在的对手雷霆产生意想不到的联系的书，同时还是一本被视为不只是对运动员，而且是对于人生能够产生影响的书。

这是本关于网球的书。

“这不意味着让你不去思考，而是让你要成为一个能够掌控自己思考的人。”（第131页）

全面揭秘：书中的故事本应是虚构的，像小说。科尔在赛季进行的时候阅读这些故事，和勇士的其他人互相推荐。这和我们传说中的教练的固有形象不太一样——半夜看完比赛录影后捶打办公室长椅，坐在工作和生活跷跷板低下的一侧，一直叹息的样子。

前几周我和科尔在勇士奥克兰的训练场坐着聊天，聊他平时看些什么书（《卡瓦勒和科雷的神奇历险》，《金翅雀 》，《看不见的光》，Pat Conroy写的书），他喜欢的（“实体书”，不是Kindle；二战时期的书），和他的爱好（早上做的第一件事；晚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不过，科尔不一会儿就把话题转移了。他真正想聊的书是非虚幻的，还有点隐晦。“你听过《网球的内心游戏》吗？”他问道。

这本书是关于运动员在身心建立联系面临的挑战的，科尔激动地解释说。他说他在还是公牛的球员时第一次看这本书。当时他的角色是快速冲进赛场，几下跳跃，然后坐下。能够投中的那个晚上就算是成功，投不中就是失败。你可以想象，压力确实很大。

奇普·恩格尔兰德，科尔的其中一位导师，发现了这一点，就给他推荐了这本书。恩格尔兰德在夏季联赛的时候是科尔的教练，他们都曾在太平洋Palisades高中上学。恩格尔兰德在他的篮球生涯接近尾声时发现了这本书，从海外回来的时候又再次拾起，希望能够对他的网球比赛有所帮助。恩格尔兰德立刻就看到了书中对篮球的实际应用。

之后，他在圣何塞灌篮者队打CBA（美国大陆篮球协会）的时候，他把书中“非评判性的方法”运用起来。“我运用得相当好，”恩格尔兰德说，他现在担任马刺的助理，负责重新制造格兰特·希尔，托尼·帕克和科怀·伦纳德的投篮。“它让我开窍了。”

现在，恩格尔兰德把这本书给了科尔。很多球员从教练那里接过几本书，然后扔到更衣室的储物柜角落里。有的人则会老老实实地翻看。科尔看了一次《网球的内心游戏》，然后又看了一次，做了些笔记。他看上瘾了。

这本书的基本概念借鉴了禅学的理念，很简单：我们的大脑经常拧紧那些可以完美单独运作的身体部位（或者用Gallwey的话说，“潜在性减少干预得到相同的表现”）。“如果你观察过一名网球球员的话，会发现大部分人会自言自语。‘啊，你在做什么啊！？’”，科尔解释道。

Gallwey是一名网球教练，有一天他正在观察他的学生，他想，“他们在和谁说话呢？”如果你停下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会觉得很离奇。你在跟自己讲话，对吧？所以说有两个你？

Gallwey说，是的。一个是你的思维（一号自己），另一个是你的身体（二号自己）。而在运动世界中，一号自己训斥二号自己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我们经常会对自己失望（“今天我的反手太不顺了！打了该死的一球！”），我们有一副很出色的身体机能，这副身体天生就能够在微秒的时间内计算和执行复杂的程序，但我们对它不屑一顾。正如科尔所说，运动员的问题在于“怎么样跳出你自己的方式？怎么样停止你脑海中的念叨？”

科尔听从了Gallwey的建议，努力尝试停止评判自己的表现，让头脑安静下来，很多人称之为“正念”。忘了刚刚那两位球员发生的事，忘了你刚刚射偏了的球，忘了你的周末计划。取而代之的是集中在那个球上，或者击球和回弹（网球的），或者你的呼吸方式。让集中占满你的头脑，使它不能责备身体（保持手腕稳定，移动前方的脚，紧紧着地！）

这就等于，NBA球员投罚球的时候念咒语（像卡尔·马龙），重复详细的投球步骤（像贾森·基德）或者哼一下Counting Crows的歌（像德克·诺维茨基某一次）。这些事情都会让他们从一个自己分心到另一个自己。Tom Amberry在他71岁以连续投中2750个罚球创造了吉尼斯纪录，直到最后一刻才抬头看了一眼篮框。

现在把这种理念应用到整场比赛中吧。对一些球员来说，这很自然。“史蒂夫·库里做得很好，”科尔说，“我不认为史蒂夫会从场上下来说‘你在干什么？’这种话。相同地，你去看克莱·汤普森射篮，毫不犹豫，常常忽视过去的比分和赛况，你会看到身心合一的一个球员。”

像科尔这种想太多的球员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有一种“高度在乎因子”，用恩格尔兰德的话说。恩格尔兰德回想科尔在高中和大学时的思维方式，当时他“几乎是一个从不犯错的球员”。一个转身或者射偏的球都会让他恼怒。恩格尔兰德说格兰特·希尔也是这样，后来他把这本书给了格兰特，格兰特会经常在这本书中取经。

要摆脱自己对思维的责备，科尔试用了Gallwey的方法，比如说用一天假扮成另一个球员以便让自己有更多自由打球。科尔选了霍纳塞克（Jeff Hornacek），后者曾是效力于犹他爵士队机灵的攻击性保证（现在是尼克斯队的主帅）。

“从他投出那些挑射的球开始我就渴望得到他那种多方注意力。我们不太能投出这种球，”科尔说，“我意识到，用杰夫做实验的话，我们可能可以放松一点，专注一点，命中更多的球，而不是习惯性地做一个定点投射手。做到这一点的其中一种方式是扮演成另一个人上场，“嘿！史蒂夫·科尔一边去，我现在要做杰夫·霍纳塞克了！”

想起这件事的时候，科尔笑了。他说，“接下来就更有意思了。观感和你帮人训练，模仿队友是差不多的。我过去总是在球队里做投射手，而我想做谁就做谁，比如何塞·霍金斯，都会有一种极大的轻松感。我们要拦住这个家伙，他要投篮了……好，我是这个家伙！我完全脱离了自己的那一套。但过后我停下来思考，这是多么可惜？为什么我们不能一直都这样呢？”

“习惯是过去的说明，而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第74页）

科尔研究着《网球的内心游戏》的那段时间，一位来自北加州有魄力的橄榄球经理人皮特·卡罗尔（Pete Carroll），正在NFL的阶梯上步入青云，最初在纽约后来去了三藩市。卡罗尔一直是个超乎预期的运动员。他首读《网球的内心游戏》是在他第一份教练工作的时候，1970年代在他的母校太平洋大学任助教，这段时间他也开始看亚伯拉罕·马洛斯的作品。

《网球的内心游戏》的简介引起了卡罗尔的共鸣，几年后他遇见了Gallwey，并一直保持联系。当他在2001年担任南加州大学球队教练时，他受到了这一本书的激励，还找到了Gallwey的弟子Sean Brawley帮助他顺利完成项目。他说《网球的内心游戏》这本书是他执教原则的基础。“我希望更多的人接受这本书，”在新球队任教后的卡罗尔在电话中说，“正念一直都在体育中存在。人们习惯于讨论如何传播一种原则。”

Gallwey不是什么宗教大师。他在哈佛学习英语专业，是网球队队长，一边规划人生一边训练网球。他模模糊糊地形成执教的启悟：他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重要。具体来说，他发现如果自己不提醒球员们要做什么，而是用写的方式展示出一种角色让他们代入，这种教导的方法更加有效。这和教小孩子学习没有什么不同。宝宝爬着爬着，忽然有一天，就学会走路了。一个9岁的孩子在一个多小时的典礼上看了一段新的舞蹈，跟着模仿，一个晚上就学会了，但这过程中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指导”。用这个和传统在舞蹈室上课的那种严密步骤1-2-3-4，做这做那的方法比一比吧。

勇士反过来嘲讽雷霆的机会不大，除非……

1972年《网球的内心游戏》出版的时候，目标读者是网球狂热分子。销售预期很保守。现在这本书已经卖出了超过1万册，扩大到六个系列的“内心游戏”——滑雪，高尔夫，成功，音乐，工作，压力，因为这本书写得出色，一直在亚马逊的网球类书籍排名中位于前列。Gallwey在许多著名的公司，如IBM和Anheuser-Busch做世界巡回演讲。

在Nexis上搜索Gallwey的话会发现“内心游戏”的原则在许多不同领域有着深远的影响：各种话题的论文，比如说表演艺术中的药物问题，美国音乐教师，英国行政管理学报，加拿大人类性学期刊，还有一本叫做“快速打印”的杂志，一本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是给开打印店的人看的杂志，也写过“打印的内心游戏”。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接受这种想法的。1978年，《华盛顿邮报》观察了其中一本分册《滑雪的内心游戏》，称之为“后古鲁时代美国流行心理学砖家的一个最好的例子”，“要想认真的考察这本书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它充满偏见，只能短暂成立。”

尽管如此，美国前总统戈尔在1984年竞选参议员时把这本书给了他的助手们，希望可以提高他们注意力。据说伊萨克·帕尔曼（Itzhak Perlman）是这本书的粉丝。 菲尔·杰克逊也很喜欢，而且这帮助了科尔形成对正念的看法。比利·简·金说这是她的“网球圣经”。保罗·韦斯海德把它当作最喜爱的两本书之一，另一本是《第22条军规》。

1983年《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把这本书成为“第一本向公众展示心理训练的重要意义的书”，认为在这本书出版十年后，体育心理学成为了主流。这时比尔·巴克纳去见了催眠师，这是1986年他对阵纽约大都市的系列比赛第六场中发下巨大过失之前的事。

最近，费城的游击手吉米·罗林斯表示，他的朋友给了他“内心游戏”后，这本书让他取得了2007年NFL的MVP。“我不再让自己束缚自己了，”罗林斯在2008年对《费城每日新闻》说，“这几乎像一种疗法，让我的自我变得简单。”海鹰队的防守力量劳伦斯·杰克逊在一场精彩的采访中表示：“我不想把它和《圣经》这样的书比较，但它却是很重要。”杰克逊被一段描述震撼，一只猫聚精会神地准备跳起来抓鸟：猫没有想这件事，这是一种本能反应。正如杰克逊对SI的记者所说：“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动态关系。”

现在去看这本书，需要注意到这是一个不同的年代，包括当时对于西海岸糟糕的自我改进观念的认可（Gallwey认为这本书不是关于自我改进的，而是意识到已经存在的紧张状态）。后面的一个章节讨论了思维和身体的自我都是健康的。这样会引起灾难性的性格特质吗？我们是不是应该都去练习瑜伽或者冲浪呢？甚至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具有竞争性呢？

崇拜这本书的书迷关注的是宏观的原则，而不是具体的细节。恩格尔兰德不再把书给球员们了，而是用其中的类比和具体例子教导他们，“这是个不一样的新时代，”。他表示，前MLB成员肖恩·格林写的《垒球的秘诀：找到95迈的静止》在球员之中逐渐变得流行。对于一名合适的球员，如果他们特地过来和他谈心，卡罗尔说他们的储物箱里放一本《内心游戏》。其他时间他只会提及其中的一个章节或段落。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不在训练时引用书里的原话了。“我不会和我的球队谈这本书，”卡罗尔说，“我不会用嘴巴说，通常直接用实际行动做。我在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中都用上这本书的理念。”

“注意力集中的人只着眼于当下必须完成的任务，而不会受到其他想法或者外界的影响。”（第84页）

当两个“内心游戏”的忠实粉丝碰面了，自然会产生明显而强大的联系，就像找到了从没有发现对方存在的挚友一样。这就是2014年8发生的事。科尔去了西雅图拜访卡罗尔，希望请教一些执教的智慧。他们都是加州人，而且在内心深处喜欢随心所欲，而不是死板地恪守条条框框的人。两人多年来总是给别人送出这本书，卡罗尔送书给马特·雷纳特和雷吉·布什等，而科尔送过给他的队友和朋友。但是，他们从不知道对方也是这本书的粉丝。“《网球的内心游戏》是我们聊天的第一个话题，”科尔说。之后的事情你也可以猜到。卡罗尔说：“你很难遇到一个真正欣赏这本书的人。能找到这么一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在两天的密集行程中，科尔参加教练会议，观看训练，在会议室和海鹰队前冠军布莱恩·沃尔特斯来了一场投篮友谊赛，不过输了。科尔在卡罗尔身上看到了他是一个在所有事情上都践行“内心游戏”原则的人，这位海鹰队的经理人为新一版《网球的内心游戏》撰写了前言，成为2004年《正念》杂志封面，他说他和Gallwey一直保持联系。他带着卡罗尔的一些执教方法回到奥克兰，包括训练和临时比赛中用的人格化歌曲。

如今，作为一名教练，科尔专注于观察，而不是评判。他尝试着减少指导的话语，回想他还是一名球员时经常受到什么样的困扰。“想想任何一种运动，”科尔说，“就拿高尔夫球来说吧。我要让专注下来，不要想着挥杆，只想着把肩膀沉下来，保证挥杆时向内，这样就能让我想着手必须对着前方。然后，你会突然意识到，‘天啊，我经常跟自己说17件事情啊，我刚刚是怎么全部做到了的？’如果我们去观察一个高尔夫球员，不说任何话，只模仿他的挥杆，它会浓缩所有的步骤变成一个更有提示性的动作。”

训练后坐在场外，科尔有个训练技巧，他称之为“10分钟静默”，那天他刚好这样做了。他让勇士的球员跑10分钟球队的战术，5人全上，没有防守。要领在于：不准就说话，只能打手势。“这很奇怪，因为场上总会有人说话的，队友会大喊，场边的人也一定会聊天，”科尔说，“但他们现在没有选择，只能全心全意地打球。”

要用上“强侧肘位”的战术时，库里要紧起肌肉，指着自己的手肘。每个人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我们的这种注意力集中得难以想象的程度，”科尔说，“最后就像是悟禅的一刻。这是我们一个月最有效的方法，真的。”

看一场勇士的比赛，你就可以看到更多“内心游戏”的原则。英格尔兰德注意到，库里和汤普森可以很快从一场糟糕的球赛中走出来，“他们的删除键太好用了”。很明显，他们有时是自然而然就做到了。“但是，”英格尔兰德说，“科尔鼓励他的所有球员都用这个方法。”在投篮的时候可以看出这个建议是多么有效。与此类似的是，卡罗尔说在橄榄球比赛中，能对这些原则有很好的反应的是“那些眼手协调性较好的人，比如说接球手，射手，掷球手，自由人等等。”

一有机会科尔就会把这本书送给他的球员。他说这不是在推销，因为“我经常把书送给那些挣扎困顿的球员”。还有的时候是球员自己来找他。科尔的女儿麦迪是加州的排球运动员，有一些篮球队的男性朋友。在上一个赛季，有一个人感到很困惑问起“你爸爸说过的那本书”。“接下来那周他逆袭成功，对麦迪说，‘和你爸爸说我很感谢他，这本书让我思维更加集中，’”科尔笑着回忆道，“这真的很有帮助，巨大的帮助。”

“忘记那些‘应该’，直接体验。”（第91页）

山姆·普雷斯蒂在他那副小小的细框眼镜后面睁大眼睛的，“一号自己和二号自己！我们太爱那本书了！”

这是西部决赛第二场开始前的最后一周了，在甲骨文球馆客队休息室外面的过道上，他对我说的。我和科尔聊过这本书后的几个星期，我一直在寻找NBA中这本书的书迷，特别想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勇士人都会在晚上捧着这本网球秘诀。我看到总经理等很多人迷茫的眼神。总经理人鲍勃·迈尔斯表示他听说过，但还没有读过这本书。助理总经理柯克·拉可布也一样，说他没什么时间看书，但他也说了去年在Pocket应用上看完了相当于90本书的网络故事，让他成为了那个应用排名前1%的用户。

哈里森·巴恩斯说科尔向他推荐过“内心游戏”，这是他赛后阅读书单中的一本书，去年在科尔的推荐下巴恩斯看了George Mumford写的《正念的运动员》，这位作者是 Phil Jackson的导师。雅德·布奇勒，科尔在公牛队时的队，说没有看过，但是记得这本书，“那是史蒂夫的书。他经常带着。”

勇士的助理经理人布鲁斯·弗雷泽，他也是科尔的好朋友，说他读了一部分，但没有科尔那么强烈的感受。“史蒂夫很聪明，会想很多事情，”，弗雷泽解释说，“我觉得“内心游戏”是写给他这种人看的。他们很容易自己阻碍自己发展方向。我不太是这样的。”恩格尔兰德也同意，“这本书不是所有性格的人都适合看”。

当我们细细品读这本书的时候，其中一些内容很隐晦，还有一些建议不太使用。如果不是极为熟练，我们怎么能经常“让”我的身体在打网球的时候主控呢？不过，书里的很多内容都让我停下来反思。像科尔一样，我画出了一些片段，在空白书记下了一些笔记，特别是在靠后的一个章节说到竞争的价格时，让我醍醐灌顶。

Gallwey写道，不要因为太尽力地别人竞争而感到自责，因为竞争的重要价值不在于满足自我（因为人的需求是无底洞），或者苛求完美（这是不可能实现的），而在于在每个既定情况下发挥个人的最大潜能，这是最好的奖赏。当你在较量或比赛中倾尽全力，你也在让你的对手倾尽全力。这种观点是过程重于结果。

顺便一提，我们也尝试运用书里的策略，让我在篮球比赛中使头脑安静下来，保持专注，执教我女儿的足球队时做更多的展示，享受当下。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有效的。我确实感觉镇定了很多。我更能够享受此时此刻。最后，这本书让我想起了电影《间谍之桥》的台词，汤姆·汉克在电影中问一个俄罗斯间谍：“你担心吗？”间谍回答说：“担心有用吗？”

还有普雷斯蒂，雷霆的总经理，另一个相信这本书的理念的人。他对这本书的热情很有感染力。“我总是重读这本书，”他激动地说，“这本书是体验生活的一副好工具，你等待着生活的到来，不要瞻前顾后。我们总是忽略眼下的东西。”和科尔一样，普雷斯蒂也是从恩格尔兰德那里接触到这本书的，那时他在圣安东尼奥。他经常阅读这本书，甚至Cliffs的读书笔记上还有他最喜欢的那几段原文的Word文档。普雷斯蒂也给了他的助理一本，还有雷霆的替补尼克·科里森（当然他不认为科里森会去看）。

普雷斯蒂说，他还清楚记得他第一次看到“内心游戏”被运用的那一刻。2003年他刚刚晋升为马刺球探部门的助理。那是西部决赛的第六场，马刺对阵小牛。马刺在第三节落后15分，马刺经理人任用了很少上场的一个37岁球员，他当时整个系列赛事上场了3分钟。这名老将上场了，不动声色地射入了他的第一个三分球，这是他在那一整个月里的第一个三分球。

普雷斯蒂看着，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记得这种念想，那本书讲的啊！就是那本‘内心游戏’！”

一分钟后，这名老将又射入了一个三分，再来一个，最后4投4中，带领马刺赢得了系列赛冠军，这也成为了他球员生涯最后的定格。

这位老将，毫无疑问，就是史蒂夫·科尔。

（翻译：刘卓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