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闻记者 | 佘晓晨

“疯狂小杨哥”的土味搞笑可能无法一直奏效了。

11月22日，中国消费者协会官网发布《2023年“双11”消费维权舆情分析报告》，在直播带货乱象方面点名“疯狂小杨哥”（下称“小杨哥”）和其直播间。

报告指出，消费者反馈整体趋于正向，直播和低价成为此次双11消费者热议话题，除优惠价格争议、假冒伪劣、售后服务差等老问题外，价格垄断、软件开屏广告等也给消费者带来不好的消费体验。

具体到直播带货乱象方面，“小杨哥”成为被点名的案例。报告援引河南广播电视台大象评论称，“靠审丑发迹的主播，正被品牌拥趸反感。”最近，小杨哥的徒弟“红绿灯的黄”又因带货引发争议。在带货YSL（圣罗兰美妆）商品时，该女主播形象邋遢、表情狰狞，在直播截图中，她甚至一度叉开腿蹲在桌上，姿势颇不雅观。该评论指出，这类靠审丑发迹的主播，正在引起更多人的反感。

和其他明星、直播达人带货相比，小杨哥以搞笑短视频起家，其直播带货的一个典型特点就是情绪和内容的传播。2015年开始，小杨哥就在短视频平台发布内容，之后入驻抖音，近两年在直播带货上增长迅速。

除了直播带货，小杨哥所在的三只羊网络公司还将直播片段授权给其他人，从后者带货的订单中获得分成，这也是小杨哥能发展壮大的一个重要生意经。

但“出道”至今，小杨哥一路高调，一路争议不断。最近一次引发关注的是高价演唱会：11月16日，小杨哥在直播间表示，他们将在合肥举办一场“小杨甄选演唱会”，邀请多位明星参与。该演唱会至少花费了3000万元。

而其最早的一次“出圈”和打假有关。2022年11月，知名职业打假人王海发布视频表示，小杨哥在直播间售卖的金正破壁机和绞肉机均为虚标功率。除了上文所述的“YSL”带货案例之外，今年小杨哥还因为在直播间谈论“李佳琦垄断市场”相关事件频繁上热搜。

尽管和美妆大牌的合作未获得理想结果，但小杨哥在直播带货上的成绩一路高歌，业务版图也持续扩张。

2021年，小杨哥创立MCN机构“合肥三只羊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去年正式投入运营。今年4月，小杨哥在杭州的直播基地正式开业，其还在直播中表示，后期计划进军TikTok。

小杨哥的火爆很像早期的快手主播“辛巴”，徒弟制直播也和后者类似。但从目前的发展模式来看，小杨哥不仅开始带新人，还开通了多个垂直品类账号，深谙直播带货的玩法。据卡思数据，三只羊在抖音孵化了多个8个月内GMV（商品交易总额）过千万的直播间账号，包括“三只羊网络”、“三只羊网络对酒当歌”、“三只羊网络水果生鲜”等等。

据合肥当地媒体报道，2022年，“三只羊网络”在抖音平台总交易额近60亿元。事实上，带货YSL也证明小杨哥已经开始侵入更多头部主播的腹地。但在用户皆流量的时代，直播间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印象和口碑直接影响主播发展的周期，当下的小杨哥可能要考虑其风格和模式的持久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