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雷达财经 孟帅

编辑|深海

有关东方甄选天花板级别的文案到底是出自谁手的争论，让东方甄选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然而，东方甄选多方相关人士几次三番的回应，不仅没能平息这场风波，反而还被媒体爆出俞敏洪目前面临要保CEO孙东旭还是要保主播董宇辉的二选一的处境，虽然俞敏洪对此予以否认，但东方甄选直播账号不断掉粉，公司的股价也受到了重创。

作为当事方之一，孙东旭声誉也受损。12月14日晚间，东方甄选CEO孙东旭发布道歉视频，就此前自己在直播中的神态、开会时手机摔到桌面、视频中公布董宇辉薪酬等行为向网友和董宇辉道歉。

就在东方甄选这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从新东方出来的大佬却成功“偷袭”东方甄选。不少原本挂着东方甄选灯牌的网友，受此次风波影响涌入了高途佳品的直播间，为前者送上了泼天的流量，而东方甄选和董宇辉似乎也成为了高途佳品意外出圈之后百试不爽的“流量密码”。

事实上，高途佳品及其背后上市公司高途的掌舵者陈向东，曾在新东方供职14年。而包括高途佳品在内的诸多玩家，其实很大程度上都受到了东方甄选从教育跨界直播带货“自救”的启发。尽管东方甄选此次栽的跟头，使得高途佳品直播间的各项表现较此前均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其后续能否持续接住这波泼天的流量仍有待时间的检验。

“后院”大火持续蔓延，东方甄选面临孙、董二选一？

这起风波的前因后果，雷达财经曾在《东方甄选“后院起火”》一文中进行过梳理。不过，随着此次“小作文”事件舆论的不断发酵，东方甄选“后院”烧起的火还在持续蔓延。

12月12日晚，东方甄选CEO孙东旭在直播时对此次风波再次进行回应，“这几天沸沸扬扬，发生了一些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那么站在我的角度，非常有必要对大家做一些解释和说明”。

然而，孙东旭的这次回应没能平息风波，却给这起大火填了更多的木柴。孙东旭首先批评了东方甄选的小编，“公司的小编工作有情绪可以理解，但是沟通的方式不对，更不能带着情绪去完成自己的工作。我本人没有及时注意到小编团队的不满情绪，是我作为CEO的问题，这件事导致董宇辉12月10号心情不好，我非常理解宇辉”。

对于董宇辉未如期参与原定于12月10日的直播一事，孙东旭还补充称，“这次风波宇辉的一些反应有些欠妥，10日那天他的心情确实受到了影响，也是经过跟我的沟通临时决定不上播了”。在孙东旭看来，其实有任何的内部问题，不应该影响既定的直播安排。但董宇辉跟他进行了真诚的沟通，自己对此也表示理解，尊重了董宇辉的个人意愿。

至于外界一直以来颇为关心的董宇辉的待遇问题，孙东旭也进行了明确回应。孙东旭称，自己和公司全体都非常感激董宇辉对公司发展做出的突出贡献，也由衷地欣赏董宇辉的才华。请大家不用担心董宇辉在公司被欺负，更不用担心他在待遇方面会被公司亏欠。公司在宇辉身上的投入和保障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孙东旭表示，公司很早就公开表达过，要事业留人、感情留人和待遇留人。“前段时间有人根据网上流传的上市公司财报截图，说宇辉一年收入几千万元，请希望宇辉得到公正回报的粉丝们放心，那只是宇辉收入的一部分。”孙东旭还强调，一直以来，公司和主播坚决向饭圈文化说不，“请部分粉丝不要以爱的名义害了我们的主播”。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场直播回应的开始，孙东旭称“今天呢，确实是来开个会”。随后，孙东旭将手机放在桌上，由于孙东旭的这一动作力度稍大，也被不少网友解读为“摔”，于是引发了更多网友的不满。“东方甄选CEO直播开会摔手机”，甚至还被不少网友视为是与“李佳琦教育消费者”同样“灾难”级别的直播“翻车”名场面。

12月13日凌晨1点半，董宇辉也在抖音发布一则千字视频，列出10条内容对最近的风波予以回应。董宇辉表示，此次事情闹到现在不是公司的本意，也不是粉丝们的本意。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自己在和孙东旭、俞敏洪沟通后，最终没有参与原定于12月10日下午3点30分至6点30分的吉林场直播，对此深表歉意。

董宇辉还在回应中提到了此次事件的导火索——“小作文”。据董宇辉介绍，东方甄选的“小作文”分为三种，一是自己直接创作，如西安场，内蒙场；一种是自己提供思路和建议、小编创作，后期双方讨论修改最终形成；还有一种是小编自主创作，董宇辉极少改动或不改动，比如吉林这次的“小作文”。

董宇辉强调，自己反对饭圈文化，也反对以“饭圈”名义别有用心地污名化任何人。同时，董宇辉还对俞敏洪和孙东旭以及各位同事在其职业和事业发展道路上提供的支持和帮助表示感谢。

眼看事件愈演愈烈，新东方和东方甄选身后最具话语权的大佬也坐不住了。于是，俞敏洪本人于12月14日通过自己的个人抖音号发布郑重声明。俞敏洪称，此次风波本来是一件内部的小事，因为处理不当演变成了汹涌澎湃的网络舆情。

在俞敏洪看来，公司小编作为员工，在东方甄选官方账号上发布自己的观点，而且一发再发，这样的做法严重缺乏职业精神，也说明公司管理上有很大的漏洞。同时，俞敏洪还提到，孙东旭在直播回应时提到董宇辉薪酬的行为不恰当。

在这段视频中，俞敏洪还向董宇辉致歉，“我作为董事长负有领导责任，也向董宇辉表达了歉意”。此外，俞敏洪还对孙东旭做出评价，“小孙做事情，年轻有冲劲，但是不够圆润，相信大家可以理解”。

而据鞭牛士报道，其获悉的内部流出的一份聊天记录显示，俞敏洪目前面临要保CEO孙东旭还是要保主播董宇辉的二选一的处境。从内部语音转文字的截图来看，东方甄选CEO孙东旭和主播董宇辉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避免。

据九派财经报道，针对该聊天记录，记者向董宇辉求证，其回复称不方便回应。据新浪科技消息，俞敏洪否认了CEO与董宇辉二选一一事，并称“没这么严重”。

12月14日晚间，东方甄选CEO孙东旭发布道歉视频，对自己近日在直播中神态“咄咄逼人”以及把手机放在桌上的动作、提到董宇辉的薪酬等行为向网友道歉，自称前述行为是“没有风度和气度”、“不职业”的表现。

而翻阅网络上流传的切片片段可以发现，其实此前董宇辉就曾在直播间以玩笑的形式提到孙东旭在公司管理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但如今看来这些话到底是玩笑还是借玩笑吐真言留给了外界无尽的遐想。

雷达财经注意到，随着风波愈演愈烈，董宇辉目前已修改了自己抖音账号的个人签名，将此前的“曾经是老师，现在是售货员”换为了“勿意，勿必，勿固，勿我”。与此同时，董宇辉抖音账号的最新IP显示为陕西，而不是公司总部所在地北京。

雷达财经了解到，董宇辉新签名中的这句话出自《论语·子罕篇》，意为孔子杜绝了四种毛病：不主观臆测，不绝对肯定，不固执己见和不自以为是。从前述举动来看，此次风波似乎的确也给董宇辉的心境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据南方都市报，12月14日，东方甄选方面告诉南都记者，目前董宇辉仍然在为东方甄选工作，但近期应该不会上播。针对“小作文”事件，东方甄选方面表示，目前公司工作人员正在调查当中，后续信息会通过官方公布。雷达财经注意到，东方甄选12月14日发布的最新直播预告海报中，孙东旭占据C位，而董宇辉不见踪影。

虽然此次风波还未正式画上句号，但这把因“小作文”事件从公司“后院”烧起的火，让东方甄选“损失惨重”。据第三方数据统计，12月12日，东方甄选直播间观看人次仅794.1万，距之前几日最高观看人次减少了近900万。

截至12月14日下午17：40，东方甄选主账号的粉丝数为3078万。另据灰豚数据显示，12月11日至12月14日下午17：40期间，东方甄选主账号分别掉粉3.2万、3.1万、10.6万、19.8万，累计掉粉超36万。

除了直播数据下滑，东方甄选的股价甚至也受到影响。12月13日开盘，东方甄选港股股价快速下挫，截至当日收盘，东方甄选股价下跌12.96%。舆论事件发酵后，东方甄选12月11日至12月13日的股价已累计下跌约20%。不过，12月14日，东方甄选的股价终于迎来回升。截至当天收盘，东方甄选股价较前一个交易日上涨2.21%。

有分析人士认为，虽然此次爆发的“小作文”风波看似因东方甄选小编的发声所引发，但此次事件却暴露出了东方甄选内部存在的矛盾。如果真如外界所说俞敏洪目前面临要保CEO孙东旭还是要保主播董宇辉的二选一的传闻一般，那东方甄选内部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了很严重的程度。抛弃董宇辉，东方甄选将失去自己目前最值钱的“摇钱树”；而舍弃孙东旭，俞敏洪也需要为东方甄选的未来认真谋划。

“目前来看，东方甄选会把二人都留下，但是否会产生新的矛盾，需要时间去观察”，前述人士补充道。

东方甄选“跌倒”，高途佳品“吃饱”

龟兔赛跑的寓言故事，想必很多人早已熟稔于心。故事中的乌龟之所以能够上演逆袭大戏，一定程度上受益于兔子打盹的失误。而在真实的生意场上，友商的失误也往往会给对手带来机遇。

前有李佳琦花西子风波让一众国货品牌抱团取暖、强势出圈，而东方甄选此番“后院起火”也意外带火了同一赛道的竞争对手——高途佳品。

在此次东方甄选卷入“小作文”风波之后，高途佳品也“明目张胆”地多次“狂薅”东方甄选的流量。在给高途佳品直播间发来的感谢信中，高途佳品CEO陈向东将旗下一名主播浩天的粉丝群体唤作“丈母娘”，而“丈母娘”上一次被大范围用于粉丝群体昵称还是因为董宇辉。

而在直播间提及与东方甄选及其旗下主播相关的话题，似乎也成为了高途佳品的“流量密码”。比如，网友“能不能把董宇辉挖过来？”的提问，被高途佳品的主播“翻牌”。对此，陈向东笑着答道，“董宇辉不是用来挖的，而是用来爱的”，但陈向东也补充称，高途对任何的人才以及愿意来的人也是非常欢迎的。

再比如，有网友留言，“高途开年会，东方小编要坐主桌，他不提筷都不能开席”。对此，陈向东则表示，自己不太懂网友表达的意思，但自己试图理解一下。

在他看来，任何一个团队都是有分工的，但是团队总归是有英雄和人才的，而这些英雄、人才、火车头是需要特别的呵护和关爱的。当发生一个相对负面的事情，并引发很多人不爽的时候，毫无疑问肯定是有人做错了，肯定是团队出了问题。

对于新东方的“小作文”事件，陈向东认为，董宇辉的水平是高的，天花板级的。但他同时表示，“我也能懂小编，因为我们都从那地方（新东方）干过嘛，当年我也当一线教师，我也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一个上市公司的CEO，但是我走到今天，走了36年。所以我觉得，it takes time，它需要时间。”

而对于东方甄选方极力撇清的“饭圈文化”一词，陈向东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陈向东认为，文化本身没有好坏，包括饭圈文化本身也没有好坏，任何的文化本身都不能去单方面的狭隘的否定它。“如果用好这样的文化的时候，我相信你这个人的力量能量场就不一样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高途佳品趁乱“偷袭”东方甄选之际，另外一家因教培受阻而开拓直播带货业务的选手——学家优品，也被不少网友喊话赶紧加入这场“混战”。

雷达财经了解到，学家优品是好未来集团旗下的直播品牌，此前该直播间主要专注教育赛道，售卖的商品也以图书等为主。但这两天受东方甄选“小作文”事件的影响，不少来学家优品直播间的网友点名要买食品。对此，学家优品表示自己会听劝，后续会增加更多的美食好物。

对于网友“流量要蹭起来”的建议，学家优品主播则回应称，“有朋友说各有花期，一年四季，十里不同天，我们也会有自己盛放的时候”。另外一位主播也表示，“所以慢慢来吧，我觉得既然选择了做这条路，那就慢慢地走、坚定地走、好好走”。

在12月13日这一特殊的日子，东方甄选旗下全部直播带货账号停播一天，而高途佳品同日正常开播，其直播间人气一度冲至3万+。同日，学家优品账号也发布一则视频宣布停播一天。对此，学家优品的主播解释称，“咱们非常需要铭记的日子必须尊重，这个很重要的日子我们确实都是不开播。这件事情一定是大于任何的风口和流量的。”

尽管“蹭”东方甄选流量的行为引发了一定的争议，但突如其来涌入的流量，的确让高途佳品尝到了小火一把的滋味。截至12月14日下午17：40，高途佳品的抖音账号粉丝数已达到78.2万。灰豚数据显示，12月11日至12月14日下午17：40期间，高途佳品的抖音账号已累计涨粉超46万。

另据蝉妈妈数据显示，12月13日，高途佳品直播间的场观达到495.4万人，销售额约250万元至500万元。而一周前，该直播间的场观仅1.5万人，销售额约1万元至2.5万元，这意味着高途佳品直播间的销售额已暴涨200至250倍。

而此次风波受益的其实不止高途佳品直播间，该直播间背后的上市公司高途集团股价也一路上涨。雷达财经注意到，美东时间12月11日至12月13日，高途集团的股价分别上涨6.16%、17.41%、7.27%，仅这三天其股价的累计涨幅已超过30%。

“新东方出高途”，陈向东摸着俞敏洪过河

被泼天富贵砸到的高途，其实与东方甄选背后的新东方颇有渊源。此次意外出圈的高途佳品，其CEO陈向东同时也是高途的创始人兼CEO。除了前面提到的这些title，陈向东还有另外一个不被太多人所熟知的身份——前新东方执行总裁。

在此番高途佳品意外出圈之时，陈向东在直播中也提到了自己在新东方的这段工作经历。据陈向东介绍，自己曾在新东方工作14年，因为时间关系无法把这段经历完全说清楚。农村出身的陈向东自幼家境一般，因为读不起高中最后上了一所师范。17岁毕业后，陈向东开始支教，在农村县城和小镇教书一教就是10年。

1998年，陈向东在中国人民大学读国际经济系读硕士和博士。1999年，陈向东机缘巧合下加入了新东方。2002年，陈向东拿了3万元去创办武汉的新东方学校，结果一年之后这个学校就做到了4000多万的收入、1500多万的利润。用陈向东的话说，“大概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超越”。

正是由于前述出色的战绩，陈向东2003年被新东方的董事会调到集团做“二把手”，即集团副总裁。2006年，陈向东出任集团高级副总裁，2010年11月又出任集团执行总裁，全面负责集团管理工作。

在谈到自己在新东方的经历时，陈向东坦言，“能够在那个年代加入新东方，我是如此的幸运；能够和俞敏洪老师一起亦师亦友地工作14年多，我是如此的幸运”。

在陈向东看来，自己赶上了中国和新东方真正的陡峭的增长曲线。但随着自己年龄的不断增长，以及自己工科的学历背景（电子技术专业），陈向东在2012年、2013年的时候意识到计算机对于教育定会产生巨大的影响，于是陈向东在2014年的时候选择离开新东方自己创业。

“高途是从地下室开始起步的，就十几个人。2014年年底的时候，我们拿到了5000万美元的A轮融资；2019年的时候，高途就在美国上市了；2020年，高途的市值曾经最高达到380多亿美元，创造了一个真正的神话”，回顾高途的创业史时，陈向东满是自豪地说道。

然而，“双减”靴子落地后，让曾经风生水起的教培行业发生“大地震”。在此背景下，包括新东方、高途等在内的教育巨头不得不另谋出路。就在各大教培公司迷茫之际，俞敏洪不顾诸多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决定进军直播带货领域。

尽管俞敏洪当时的决策被很多人并不看好，但去年6月以董宇辉为代表的主播的爆火，成功让东方甄选破圈。此后，东方甄选逐步成长为了抖音的头部直播机构。而俞敏洪昔日孤注一掷的决定，如今也成为了不少教育公司“自救”的参考模板，但东方甄选在同类型的直播玩家中几乎处于无人能敌的地位。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高途佳品直播间可以算得上是东方甄选的“学徒”之一。东方甄选诞生于2021年年末，高途佳品则在经历了初期“高途好物”直播间的试播后，最终于2022年11月正式上线。

而高途进军直播，其直播间的装饰以及主播风格等都与东方甄选非常相似。不过，在此次东方甄选“小作文”风波发生之前，高途佳品也像极了早期的东方甄选，其直播间始终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

直到这次泼天的流量袭来，高途佳品命运的齿轮才真正转动了起来。雷达财经从高途佳品官网获悉，目前高途佳品拥有上千款精选品质好物、商品覆盖100+个品类，并与全国500+个优质供应商建立了合作。

“双减”前的2020年，高途（彼时名为“跟谁学”）的年营收一度达到71.25亿元，与上年同期相比增长236.9%，但当年K12在线课程为其贡献的收入就高达62.37亿元，占公司总营收的比重更是达到87.5%。

此后的两年时间里，受外部环境的影响，高途的营收遭遇两连跌。2021年，高途的营收同比下跌7.9%至65.62亿元。2022年，高途的营收甚至下跌超过六成降至24.98亿元。

进入2023年，高途的业绩终于有所回暖。财报显示，前三季度高途录得营收22亿元，与上年同期18.69亿元的营收相比增长17.7%。利润方面，前三季度高途的净利润额为1.12亿元，而上一财年同期为亏损5744万元，这意味着高途从亏损泥潭中爬出。

不过，此次意外走红的高途佳品所代表的直播业务，还未支撑起公司的营收。从营收构成来看，今年第三季度，高途的学习服务贡献了95%以上的收入。具体来看，非学科类培训和其他传统学习服务业务本季度贡献了约70%的收入，同比增长超40%，是高途业务增长的主要驱动因素。

而对于此次突然砸来的泼天富贵，外界也担忧高途佳品能否接得住。艾媒咨询CEO兼首席分析师张毅表示，这些涌入直播间的消费者与粉丝，忠诚度并不高，对主播的信任与依赖仍欠缺。

还有分析人士认为，东方甄选此次卷入的风波，对于高途佳品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遇。尽管高途佳品日后想要达到东方甄选同样的规模难度依旧很大，但相比此前没啥起色的直播表现而言，高途佳品起码不再像此前那般无人问津，总归是件好事。

前述人士还进一步指出，至于高途佳品后期究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这就考验公司对于直播业务的规划，以及其在直播供应链、运营、服务、创新等方面的实力。与此同时，东方甄选过于依赖单一主播所带来的风险，也需要引起高途的重视。

此外，还有观点认为，此前东方甄选“入淘”、开发独立App以及东方甄选旗下自营直播间因为触发规则被抖音短暂停播的举动，就多次让外界解读为东方甄选与抖音之间已经产生了一定的隔阂。而高途在这次“小作文”风波期间意外出圈，不排除抖音未来或将更多的流量用于扶持高途佳品以制衡东方甄选，从而进一步强化自己的话语权。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对于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这起风波，有“吃瓜”网友做出了这样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