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最会玩的年轻人,都在洗浴中心去班味

扫一扫下载界面新闻APP

最会玩的年轻人,都在洗浴中心去班味

曾经中年大叔最爱去的地方,被年轻人霸占了。

文 | 定焦 王璐

编辑 | 魏佳

“在这里躺一天都不够”,年轻人去洗浴中心泡汤成了暑期新潮流。

有忙碌了一周的打工人组团去班味,在独立的空间里享受断联的快乐;有年轻游客到洗浴中心过夜,既能感受当地洗浴文化又能剩下一笔住酒店的费用;有人喜欢洗浴中心的豪华装修,为出片而去;最近两天游戏《黑神话·悟空》爆火,有玩家相约在洗浴中心畅玩,电竞区一位难求;还有外国小伙被洗浴中心里提供的中国美食吸引,把泡澡安排进特种兵旅行里。

美团8月数据显示,平台上关于“洗浴”的搜索量增加了40%,“洗浴过夜”相关关键词搜索成百倍增长,“洗浴自助餐”相关搜索也呈三倍增长。

当下,大家对洗浴中心的理解,已经从单纯洗浴到休闲聚会地再到旅游住处,休闲、约会、谈生意、团建都来泡个汤,一年四季不受限,洗浴的内涵正不断扩大。

这波客流之下,商家也吃到了红利。多位商家表示,原本夏季是传统的淡季,如今成了旺季。

为何曾经中年大叔们最爱去的洗浴中心,成了年轻人青睐的社交场所?这股风,还会刮多久?

洗浴中心,硬控中外年轻人

可泡汤、吃美食、可玩乐的洗浴中心,正在让无数年轻人上瘾。

据「定焦」了解,北京、上海、武汉、西安等城市不同价位的洗浴中心,25岁-35岁的年轻人能占到客流量的50%以上。

赵灵是一位“泡汤”新手,原本她对洗浴中心还存在刻板印象,但去了洗浴中心后,她的想法被颠覆了。

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洗浴中心的奢华,门票100元,但硬件设施媲美五星级酒店,洗漱用品齐全,男女浴袍分成大小号,拐弯的地方有服务员指引,全程没有工作人员推销办卡。

由于这次体验很好,得知洗浴中心还能过夜后,第二天,她又找了一家洗浴中心住了一晚。

家住上海的慢慢则是一位泡汤老手,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当她想不到和朋友约在哪里见面时,便会选择泡汤。近期的一个周末,慢慢因为临时有工作要处理,便改变了原来的出行路线,带着男友直奔洗浴中心,“既能满足我舒适办公、凉快的需求,还可以休息、吃东西。”

她发现,洗浴中心的服务越来越卷,她经常去的一家店近期为女性提供了胸贴。“女生泡汤穿内衣很热,但公共区域男女混用,不穿又不合适,这个举动真的太贴心了。”慢慢表示。

佳怡也是一位泡汤爱好者,她发现,今年北京新开的不少洗浴中心,都含有了户外汤泉,性价比高,环境很好,餐食也不错。

不仅国内年轻人爱上了泡汤,国外年轻人也入坑了。

外国小伙来中国泡汤的视频在各大社交平台传播,有一位法国小伙去西安一洗浴中心,直接被中国美食撑到,感受足底按摩时还直问师傅这是不是“中国功夫”。

被这些视频吸引,南瓜也带着自己的英国男友体验了一把。

南瓜表示,男友进到洗浴中心后,先是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座宫殿,又大又豪华。紧接着,免费自助餐让他走不动道,甚至想把家搬到这里。在感受完搓澡后,更是发出了“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脏”的感慨。

为什么这个暑假来泡汤的年轻人这么多?多位消费者和商家向「定焦」总结出了三大因素。

首先是旅游热,今年年初,“南方小土豆”带火了东北洗浴,随后迅速蔓延向全国,打卡洗浴中心成为年轻人旅游中的一项重要行程。7月15日起,中国对老外144小时过境免签的适用口岸增至37个,政策的助推下,越来越多老外来到中国“特种兵旅行”。装修豪华,各种中国美食免费吃,还可过夜的洗浴中心,成为不少“特种兵”外国人打卡中国的新选择。

图源 / 梨视频截图

这一点也有数据为证,美团、大众点评洗浴中心线上热度增长的TOP城市包括北京、哈尔滨、广州、深圳、成都、西安,而这些无疑都是暑期热门旅游城市。

其次是线上渠道带来的便捷性和透明化。

不论是第一次泡汤的新人,还是经常泡的老手,大多会在网上团购。赵灵表示,平台上可选的套餐很多,价格透明,还能看到用户发布的评价、笔记作为参考,让小白尽可能少踩坑,也降低了大家的决策成本,让泡汤就像是购个物一样简单。

社交平台上,泡汤成了年轻人当下正流行的休闲方式之一。有人询问泡汤注意事项、有人盘点洗浴中心界的天花板,还有人专门教授如何写泡后感受等。这些讨论,更加提升了洗浴中心的热度。

此外,洗浴文化越来越契合年轻人当下的精神需求。

当下不少年轻人给洗浴中心的定位是,具备疗愈+情绪价值,是社畜逃避工作,花小钱享受独处空间的好去处。打工人小米每次心情不好时都会来到洗浴中心,会特意选择不能带手机泡汤的门店,目的是将自己完全放空,泡完后,她感觉身心都被治愈了。

而对于放假的学生党来说,洗浴中心更是炎炎夏日里同学聚会的清凉之选,毕竟,这里有免费的电竞、PS游戏以及不限量美食、饮料,组团开黑不是问题。

最近两天,国内首款3A游戏《黑神话·悟空》成为全民顶流,一些商家反应迅速,火速上线该游戏的团购套餐,不少年轻消费者第一时间抢购,洗浴中心电竞区内挤满“悟空的粉丝”。

吸引年轻人,洗浴中心卷疯了

美团8月数据显示,平台洗浴搜索量增加了40%。什么样的商家能吃到这波红利?

一些综合排名靠前、主打高品质的商家迎来了新增量。

以象上汇集团为例,其旗下拥有轻奢水疗洗浴品牌「水裹·汤泉」和被誉为水疗界爱马仕的「曲水兰亭」两大品牌,在大众点评上都高达4.8分。

尽管这两大品牌的单价都不低,「水裹·汤泉」在人均400元左右,「曲水兰亭」约在1000元左右,但仍然迎来了销售旺季。

象上汇集团CEO赵学旺告诉「定焦」,据他观察,20岁-35岁的消费者能占到「水裹·汤泉」总客流的70%,「曲水兰亭」30岁左右的用户能占到65%-70%。

图源 / 曲水兰亭大众点评账号

其中,有些消费者是全家一起来享受美食和服务;还有不少是外地游客,其中不乏外国人。很多忠实的商旅用户也是洗浴中心的常客,赵学旺介绍,有些来出差的年轻人在等晚班机时,会选择拖着行李箱先在「水裹·汤泉」休息,到点后直奔机场。

另一些更为平价的洗浴中心,增量则以过夜的消费者为主,其中大部分是游客。

长沙「有马汤泉」的客单价在240元左右,其夏季的过夜群体相比去年同期增加了30%,周五周六更是达到了40%,来长沙旅游顺便泡澡的年轻人占比达到60%以上。

多位洗浴中心负责人表示,他们通常会结合年轻人的消费特点制定经营策略。

赵学旺的感受是,年轻人并不是一味追求低价,而是看重“质价比”,如果将服务做到极致,年轻人也愿意买单。

例如,针对部分年轻人注重边界感的需求,他们开通了无打扰模式;针对女性顾客,除了提供一线品牌的护肤品、化妆品、洗护发用品外,还会提供吹头发服务。

在食物的供应上,他们更是不惜下“血本”。以当下的时令水果西瓜为例,他们挑选的品种被称为西瓜中的劳斯莱斯,并将其保存在5摄氏度的环境下,只把瓜芯拿给顾客,保证口感最佳。

赵学旺介绍,水裹在行业里首创了“全球优质水果、饮料不限量畅吃”的运营模式,特别是“榴莲自由”,备受年轻人喜欢。如今这一模式也在行业中广泛推广开来。

图源 / 北京水裹汤泉生活微信公众号截图

注重线上销售渠道和线上推广,给年轻人提供多样化的选择,也是洗浴中心在年轻人中“出圈”的一大重要因素。

例如,从东北到全国的不少洗浴中心,已把小龙虾、海鲜、刺身、全球美食等自助餐作为经营标配。在亲子客方面,如上海的「上引」等门店,纷纷引入了主打亲子游乐的水上乐园。另有洗浴中心商家为游客群体,设计了符合年轻“特种兵”的周边游路线。

还有很多商家在本地生活平台上推出团购套餐,把握住了年轻人的喜好,缩短了从种草到下单的时间周期,此外,平台还会通过洗浴指南、销量榜单等各类产品展示特色商家,在流量加持之下,越来越多年轻人成为潮流洗浴的体验者和消费者。

在长沙,「有马汤泉」的单人16小时浴资票(水果畅吃包含泰国榴莲)在美团上的年销量超1.2万,平台不断显示几分钟前有人下单。

多位商家总结,年轻人并不仅仅是简单的跟风,而是会看重服务、口碑和价格。

洗浴经济的风,会刮向哪里?

洗浴文化在全球有着深远历史,其中比较有代表性是土耳其、俄罗斯、芬兰、日本。土耳其的恰阿奥卢浴室已经快300年历史;俄罗斯有着新婚夫妻在婚后共同前往洗浴中心,寓意未来生活白头偕老的传统;芬兰以桑拿体验出名;日本则有着众多天然温泉。

中国洗浴文化也是自古就有,从事这一行业20多年的赵学旺,将他经历的国内洗浴中心的发展分为三大阶段:最初洗浴中心主要面向政务商务群体,而且管理不够规范,很多洗浴中心会有隐形消费,比如水、打火机都需要花钱。2008年开始,行业走向规范化并演变成集洗浴、按摩、桑拿、娱乐等多功能为一体的综合性休闲场所。2017年左右,洗浴开始往年轻人的新生活方式转变,并延续至今。

他发现,洗浴的内涵正在不断扩大,并焕发出新的活力。

中国的洗浴文化现在影响有多广?一位留学生告诉「定焦」,她在上语言课时老师讲到了当地的洗浴汗蒸史,这位老师听说近两年中国洗浴很火,于是给大家留给的作业是分析中国洗浴文化的发展。

这个市场还在快速增长中。美团数据显示,2024年,洗浴市场线上用户预计将超4000万,线上交易规模预计达到150亿,2023年-2026年行业用户规模年复合增速预计达19%。

对于未来的发展趋势,多位商家给出了三点判断:年轻化特别是95后-00后顾客会继续增加;线上渠道和口碑维护越来越重要;地域上会逐渐向下沉市场布局。

洗浴年轻化是大势所趋,有部分商家表示,他们会进一步降低价格吸引消费者,但也有商家表示,会在保持价格稳定的基础上,提升服务品质,给消费者带来物超所值的体验。

赵学旺介绍,象上汇拥有自己的食物供应链,力求在同等价位上给消费者提供品质最佳的食物,同时也不断在食材上创新,比如发现年轻人喜欢吃海鲜、吃辣,会相应地做一些精准烹调、口味融合和菜式研发。

“城市微度假”的概念也随着洗浴热而兴起。赵学旺介绍,目前象上汇从美学设计、美食、服务、人才搭建等有了全面、系统的布局,无论是三五好友,还是家庭群体,在水裹汤泉或是曲水兰亭,都能体验一场逃离日常的城市微度假。

线上是洗浴商家们一致认可的主流拓客渠道。据了解,目前无论走精品路线还是性价比路线的洗浴中心,线上而来的客流占比大多都超过50%,线上下单——到店消费——线上评价,成了年轻人的标准操作。无论是新用户获取、精准营销,还是深度了解消费者流行风向标,都离不开美团等线上渠道。

当前,我国洗浴中心呈区域性发展,集中在北上广深以及东三省,且全国性连锁洗浴品牌不多,随着洗浴进一步“出圈”,多个从业者认为洗浴市场仍有很大潜力可挖,尤其是消费能力不低的二三线和小县城,将是洗浴中心下一步可开拓的市场。

不过,不同于一线城市的大开大合,走小而美的路线,或许是未来洗浴中心深入下沉市场的新选择。

当更多年轻人走进洗浴中心,一直求新求变的中国洗浴,将玩出更多新花样。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赵灵、南瓜、小米为化名。

本文为转载内容,授权事宜请联系原著作权人。

评论

暂无评论哦,快来评价一下吧!

下载界面新闻

微信公众号

微博

最会玩的年轻人,都在洗浴中心去班味

曾经中年大叔最爱去的地方,被年轻人霸占了。

文 | 定焦 王璐

编辑 | 魏佳

“在这里躺一天都不够”,年轻人去洗浴中心泡汤成了暑期新潮流。

有忙碌了一周的打工人组团去班味,在独立的空间里享受断联的快乐;有年轻游客到洗浴中心过夜,既能感受当地洗浴文化又能剩下一笔住酒店的费用;有人喜欢洗浴中心的豪华装修,为出片而去;最近两天游戏《黑神话·悟空》爆火,有玩家相约在洗浴中心畅玩,电竞区一位难求;还有外国小伙被洗浴中心里提供的中国美食吸引,把泡澡安排进特种兵旅行里。

美团8月数据显示,平台上关于“洗浴”的搜索量增加了40%,“洗浴过夜”相关关键词搜索成百倍增长,“洗浴自助餐”相关搜索也呈三倍增长。

当下,大家对洗浴中心的理解,已经从单纯洗浴到休闲聚会地再到旅游住处,休闲、约会、谈生意、团建都来泡个汤,一年四季不受限,洗浴的内涵正不断扩大。

这波客流之下,商家也吃到了红利。多位商家表示,原本夏季是传统的淡季,如今成了旺季。

为何曾经中年大叔们最爱去的洗浴中心,成了年轻人青睐的社交场所?这股风,还会刮多久?

洗浴中心,硬控中外年轻人

可泡汤、吃美食、可玩乐的洗浴中心,正在让无数年轻人上瘾。

据「定焦」了解,北京、上海、武汉、西安等城市不同价位的洗浴中心,25岁-35岁的年轻人能占到客流量的50%以上。

赵灵是一位“泡汤”新手,原本她对洗浴中心还存在刻板印象,但去了洗浴中心后,她的想法被颠覆了。

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洗浴中心的奢华,门票100元,但硬件设施媲美五星级酒店,洗漱用品齐全,男女浴袍分成大小号,拐弯的地方有服务员指引,全程没有工作人员推销办卡。

由于这次体验很好,得知洗浴中心还能过夜后,第二天,她又找了一家洗浴中心住了一晚。

家住上海的慢慢则是一位泡汤老手,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当她想不到和朋友约在哪里见面时,便会选择泡汤。近期的一个周末,慢慢因为临时有工作要处理,便改变了原来的出行路线,带着男友直奔洗浴中心,“既能满足我舒适办公、凉快的需求,还可以休息、吃东西。”

她发现,洗浴中心的服务越来越卷,她经常去的一家店近期为女性提供了胸贴。“女生泡汤穿内衣很热,但公共区域男女混用,不穿又不合适,这个举动真的太贴心了。”慢慢表示。

佳怡也是一位泡汤爱好者,她发现,今年北京新开的不少洗浴中心,都含有了户外汤泉,性价比高,环境很好,餐食也不错。

不仅国内年轻人爱上了泡汤,国外年轻人也入坑了。

外国小伙来中国泡汤的视频在各大社交平台传播,有一位法国小伙去西安一洗浴中心,直接被中国美食撑到,感受足底按摩时还直问师傅这是不是“中国功夫”。

被这些视频吸引,南瓜也带着自己的英国男友体验了一把。

南瓜表示,男友进到洗浴中心后,先是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座宫殿,又大又豪华。紧接着,免费自助餐让他走不动道,甚至想把家搬到这里。在感受完搓澡后,更是发出了“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脏”的感慨。

为什么这个暑假来泡汤的年轻人这么多?多位消费者和商家向「定焦」总结出了三大因素。

首先是旅游热,今年年初,“南方小土豆”带火了东北洗浴,随后迅速蔓延向全国,打卡洗浴中心成为年轻人旅游中的一项重要行程。7月15日起,中国对老外144小时过境免签的适用口岸增至37个,政策的助推下,越来越多老外来到中国“特种兵旅行”。装修豪华,各种中国美食免费吃,还可过夜的洗浴中心,成为不少“特种兵”外国人打卡中国的新选择。

图源 / 梨视频截图

这一点也有数据为证,美团、大众点评洗浴中心线上热度增长的TOP城市包括北京、哈尔滨、广州、深圳、成都、西安,而这些无疑都是暑期热门旅游城市。

其次是线上渠道带来的便捷性和透明化。

不论是第一次泡汤的新人,还是经常泡的老手,大多会在网上团购。赵灵表示,平台上可选的套餐很多,价格透明,还能看到用户发布的评价、笔记作为参考,让小白尽可能少踩坑,也降低了大家的决策成本,让泡汤就像是购个物一样简单。

社交平台上,泡汤成了年轻人当下正流行的休闲方式之一。有人询问泡汤注意事项、有人盘点洗浴中心界的天花板,还有人专门教授如何写泡后感受等。这些讨论,更加提升了洗浴中心的热度。

此外,洗浴文化越来越契合年轻人当下的精神需求。

当下不少年轻人给洗浴中心的定位是,具备疗愈+情绪价值,是社畜逃避工作,花小钱享受独处空间的好去处。打工人小米每次心情不好时都会来到洗浴中心,会特意选择不能带手机泡汤的门店,目的是将自己完全放空,泡完后,她感觉身心都被治愈了。

而对于放假的学生党来说,洗浴中心更是炎炎夏日里同学聚会的清凉之选,毕竟,这里有免费的电竞、PS游戏以及不限量美食、饮料,组团开黑不是问题。

最近两天,国内首款3A游戏《黑神话·悟空》成为全民顶流,一些商家反应迅速,火速上线该游戏的团购套餐,不少年轻消费者第一时间抢购,洗浴中心电竞区内挤满“悟空的粉丝”。

吸引年轻人,洗浴中心卷疯了

美团8月数据显示,平台洗浴搜索量增加了40%。什么样的商家能吃到这波红利?

一些综合排名靠前、主打高品质的商家迎来了新增量。

以象上汇集团为例,其旗下拥有轻奢水疗洗浴品牌「水裹·汤泉」和被誉为水疗界爱马仕的「曲水兰亭」两大品牌,在大众点评上都高达4.8分。

尽管这两大品牌的单价都不低,「水裹·汤泉」在人均400元左右,「曲水兰亭」约在1000元左右,但仍然迎来了销售旺季。

象上汇集团CEO赵学旺告诉「定焦」,据他观察,20岁-35岁的消费者能占到「水裹·汤泉」总客流的70%,「曲水兰亭」30岁左右的用户能占到65%-70%。

图源 / 曲水兰亭大众点评账号

其中,有些消费者是全家一起来享受美食和服务;还有不少是外地游客,其中不乏外国人。很多忠实的商旅用户也是洗浴中心的常客,赵学旺介绍,有些来出差的年轻人在等晚班机时,会选择拖着行李箱先在「水裹·汤泉」休息,到点后直奔机场。

另一些更为平价的洗浴中心,增量则以过夜的消费者为主,其中大部分是游客。

长沙「有马汤泉」的客单价在240元左右,其夏季的过夜群体相比去年同期增加了30%,周五周六更是达到了40%,来长沙旅游顺便泡澡的年轻人占比达到60%以上。

多位洗浴中心负责人表示,他们通常会结合年轻人的消费特点制定经营策略。

赵学旺的感受是,年轻人并不是一味追求低价,而是看重“质价比”,如果将服务做到极致,年轻人也愿意买单。

例如,针对部分年轻人注重边界感的需求,他们开通了无打扰模式;针对女性顾客,除了提供一线品牌的护肤品、化妆品、洗护发用品外,还会提供吹头发服务。

在食物的供应上,他们更是不惜下“血本”。以当下的时令水果西瓜为例,他们挑选的品种被称为西瓜中的劳斯莱斯,并将其保存在5摄氏度的环境下,只把瓜芯拿给顾客,保证口感最佳。

赵学旺介绍,水裹在行业里首创了“全球优质水果、饮料不限量畅吃”的运营模式,特别是“榴莲自由”,备受年轻人喜欢。如今这一模式也在行业中广泛推广开来。

图源 / 北京水裹汤泉生活微信公众号截图

注重线上销售渠道和线上推广,给年轻人提供多样化的选择,也是洗浴中心在年轻人中“出圈”的一大重要因素。

例如,从东北到全国的不少洗浴中心,已把小龙虾、海鲜、刺身、全球美食等自助餐作为经营标配。在亲子客方面,如上海的「上引」等门店,纷纷引入了主打亲子游乐的水上乐园。另有洗浴中心商家为游客群体,设计了符合年轻“特种兵”的周边游路线。

还有很多商家在本地生活平台上推出团购套餐,把握住了年轻人的喜好,缩短了从种草到下单的时间周期,此外,平台还会通过洗浴指南、销量榜单等各类产品展示特色商家,在流量加持之下,越来越多年轻人成为潮流洗浴的体验者和消费者。

在长沙,「有马汤泉」的单人16小时浴资票(水果畅吃包含泰国榴莲)在美团上的年销量超1.2万,平台不断显示几分钟前有人下单。

多位商家总结,年轻人并不仅仅是简单的跟风,而是会看重服务、口碑和价格。

洗浴经济的风,会刮向哪里?

洗浴文化在全球有着深远历史,其中比较有代表性是土耳其、俄罗斯、芬兰、日本。土耳其的恰阿奥卢浴室已经快300年历史;俄罗斯有着新婚夫妻在婚后共同前往洗浴中心,寓意未来生活白头偕老的传统;芬兰以桑拿体验出名;日本则有着众多天然温泉。

中国洗浴文化也是自古就有,从事这一行业20多年的赵学旺,将他经历的国内洗浴中心的发展分为三大阶段:最初洗浴中心主要面向政务商务群体,而且管理不够规范,很多洗浴中心会有隐形消费,比如水、打火机都需要花钱。2008年开始,行业走向规范化并演变成集洗浴、按摩、桑拿、娱乐等多功能为一体的综合性休闲场所。2017年左右,洗浴开始往年轻人的新生活方式转变,并延续至今。

他发现,洗浴的内涵正在不断扩大,并焕发出新的活力。

中国的洗浴文化现在影响有多广?一位留学生告诉「定焦」,她在上语言课时老师讲到了当地的洗浴汗蒸史,这位老师听说近两年中国洗浴很火,于是给大家留给的作业是分析中国洗浴文化的发展。

这个市场还在快速增长中。美团数据显示,2024年,洗浴市场线上用户预计将超4000万,线上交易规模预计达到150亿,2023年-2026年行业用户规模年复合增速预计达19%。

对于未来的发展趋势,多位商家给出了三点判断:年轻化特别是95后-00后顾客会继续增加;线上渠道和口碑维护越来越重要;地域上会逐渐向下沉市场布局。

洗浴年轻化是大势所趋,有部分商家表示,他们会进一步降低价格吸引消费者,但也有商家表示,会在保持价格稳定的基础上,提升服务品质,给消费者带来物超所值的体验。

赵学旺介绍,象上汇拥有自己的食物供应链,力求在同等价位上给消费者提供品质最佳的食物,同时也不断在食材上创新,比如发现年轻人喜欢吃海鲜、吃辣,会相应地做一些精准烹调、口味融合和菜式研发。

“城市微度假”的概念也随着洗浴热而兴起。赵学旺介绍,目前象上汇从美学设计、美食、服务、人才搭建等有了全面、系统的布局,无论是三五好友,还是家庭群体,在水裹汤泉或是曲水兰亭,都能体验一场逃离日常的城市微度假。

线上是洗浴商家们一致认可的主流拓客渠道。据了解,目前无论走精品路线还是性价比路线的洗浴中心,线上而来的客流占比大多都超过50%,线上下单——到店消费——线上评价,成了年轻人的标准操作。无论是新用户获取、精准营销,还是深度了解消费者流行风向标,都离不开美团等线上渠道。

当前,我国洗浴中心呈区域性发展,集中在北上广深以及东三省,且全国性连锁洗浴品牌不多,随着洗浴进一步“出圈”,多个从业者认为洗浴市场仍有很大潜力可挖,尤其是消费能力不低的二三线和小县城,将是洗浴中心下一步可开拓的市场。

不过,不同于一线城市的大开大合,走小而美的路线,或许是未来洗浴中心深入下沉市场的新选择。

当更多年轻人走进洗浴中心,一直求新求变的中国洗浴,将玩出更多新花样。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赵灵、南瓜、小米为化名。

本文为转载内容,授权事宜请联系原著作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