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张玮玮以嘉宾的身份,参加了一席演讲的录制。在节目里,他谈起了小时候“被逼”学手风琴,到后来因为野孩子乐队,而彻底爱上这项乐器的经过。
从开始的一上课就瞌睡,被老师各种惩罚,到后来被宣判“不是学音乐的料”,最终成为一个资深的手风琴演奏者,一切的事情,看起来似乎意外频生,却也是命中注定。
张玮玮一席演讲
视频看完,我才发现,张玮玮在我脑中留下的影像里,似乎永远都抱着一台手风琴。
然而今天,我除了想和你聊聊张玮玮的手风琴,还想聊聊占据他生活重要部分的一个人——郭龙。
提起张玮玮,有人可能会想到“野孩子”,有人会想到美好药店,而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与他形影不离的手风琴和郭龙。
之前印象中的民谣歌手,都是一张高脚凳配一把吉他,直到遇见了张玮玮和他的手风琴,使得我对于民谣歌手有了全新的定义。
张玮玮一席现场演唱《米店》
平日里的张玮玮看起来多少有些严肃,但是当他抱起手风琴,半眯着眼睛,缓缓唱起“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的那一刻,看起来别样的温柔迷人。
不知多少人跟我一样,都是因为一首《米店》沦陷的,这首歌曾被李志、老狼和衣湿乐队都翻唱过,但是我最爱的还是原版。
如今,手风琴已经成为张玮玮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他出现的方圆十米必有一台手风琴。而谁又能想到,张玮玮最初的梦想,却是成为抱着吉他疯狂呐喊的摇滚明星。
九十年代末,留着长发、背着吉他、还揣着摇滚梦的张玮玮和郭龙一起来到了北京。
在那个梦想的聚集地,有着无数和张玮玮郭龙一样的热血青年,每天都有人满载热情而来,也有人带着失望而归。
帝都巨大的生活压力,使得郭龙一度离开了北京。而张玮玮却仍然带着自己的摇滚梦想顽强地与生活死磕着,幻想有一天自己能成为舞台上星光熠熠的摇滚明星。然而,这个无比坚定的想法,却在遇到野孩子之后慢慢地动摇了。
渐渐地,张玮玮发现自己摇滚的心,被这个带着西北口音的乐队彻底征服了。他毅然决然地辞掉了工作,搬到了野孩子主唱小索的家附近,只为了跟他学习音乐。
有一天,小索敲开了张玮玮的房门,告诉他乐队需要一个拉手风琴的人,张玮玮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
那一刻,想必除了张玮玮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纠结。喜悦是因为得到了偶像的“垂青”,苦闷则是因为他的手风琴技艺,只停留在三节课的水平。
尽管如此,他还是立刻让父亲从老家寄来了一台手风琴。
可以说,张玮玮能够顺利带着手风琴加入野孩子,完全靠的是自学成才。他凭着自己小时候的一点钢琴基础,摸索着把Dead Can Dance专辑里的一首演奏曲,生生用手风琴练了下来。
等到郭龙加入野孩子的时候,张玮玮已经成了乐队里那个“拉手风琴的人”。而命运,让郭龙和张玮玮在野孩子里重新聚首了。
此后,无论在野孩子演出的哪一个场合,你都能看见郭龙不远处,一定坐着拉手风琴的张玮玮。
可惜的是,美好的事情还没持续多久,乐队就遭遇了变故。
04年小索病逝,张佺选择游走他乡,野孩子就只剩下张玮玮和郭龙两个人。他们一下子成了野孩子的“遗孤”。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张玮玮忽然放下手风琴,拿起了吉他,而郭龙却成了二人之中拉手风琴的那个人。
回忆起创作《白银饭店》的那段时间,张玮玮曾经说过,“平时除了排练,郭龙在桥那边给他的四只猫把手风琴,我在桥这边抱着吉他写歌”。
专辑里的那首《两个兄弟》中有这样一句歌词,“弟弟说哥哥你看,我们像不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多年的飘摇,张玮玮始终没有放下对于野孩子的眷恋,除了录制专辑和其他一些特定的场合,他很少会轻易拉响怀中的手风琴。
对于张玮玮来说,手风琴代表着过去几年最快乐的时光,不敢轻易弹奏,是怕触及伤心之事吧。
他是因为野孩子才彻底爱上手风琴的,当初不顾一切的追寻他们的脚步来到北京,加入乐队,一起在河酒吧唱歌的日日夜夜仿佛还在昨天,而一转眼人去楼空,却只剩下一台手风琴。
好在,2011年,张玮玮心心念念的野孩子乐队终于重组,并且形成了今天固定的五人阵容。
所有的事情似乎发展到这里,才算得上圆满。
张玮玮又变回了那个时刻不离手风琴的人,而在他的身边,仍然坐着弹奏吉他的郭龙。
无论是参加李志的演出,还是出席各大音乐节,甚至是接受媒体杂志的采访,你总是能看到两个人相隔半米左右的距离,静静地坐着,一个拉着手风琴,一个弹着吉他。
回想这一切的经历,看似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然而几十年的光阴轮转,终究在带走时间的同时,也给张玮玮留下了一些什么,比如,手风琴和郭龙。
当生命中两样重要的事物交汇在一起,并且清楚的知道它们会陪伴你的一生,张玮玮一定会微笑着说: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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