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钟是地缘政治的试金石。末日钟由芝加哥大学的《原子科学家公报》(Bulletin of Atomic Scientists)杂志于1947年设立,此时距离广岛长崎原子弹轰炸发生不久,以此标示世界受核武器威胁的程度。起初,末日钟的分针距离12点只有7分钟,12点即象征着世界末日的来临。到目前为止,末日钟的分针进行过22次调整,波动范围在距12点2-17分钟不等。自2007年起,末日钟更广泛地反映着全球面临的挑战,包括气候变化、人工智能、核战争等问题。
在末日钟70年的历史中,末日和后末日题材的文学作品经历了起伏发展,下图的表格呈现了该趋势。每一次末日钟的分针调整到靠近12点时,也就是危险程度加剧时,作者们似乎更倾向于写作人类几乎灭绝或彻底灭绝的作品(考虑到了作者需要至少两年时间写作并发布一部小说的因素)。末日钟所体现出的恐惧和紧张感,似乎与表达对未来和人类处境担忧的小说基本相关。
从二战结束到1991年,核威胁是末日题材小说的主要内容。美国和苏联在1956年开始了一系列核试验,而1959-1960年,派特·弗兰克(Pat Frank)、小沃尔特·M·米勒(Walter M. Miller)、莫迪凯·罗希瓦尔德(Mordecai Roshwald)、艾尔弗雷德·科佩尔(Alfred Coppel)均创作了有关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小说。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尽管因为发展时间太短而没有影响到末日钟,但仍然在1964-1965年引起了另一波潮流:菲利普·K·迪克(Philip K. Dick)的小说《血钱博士》(Dr. Bloodmoney, or How We Got Along After the Bomb,1964)描绘了美国、苏联与中国之间的冲突导致了古巴战争的故事。在苏联1991年解体后,关于核灾难题材的小说逐渐减少。
但是其他有关恐惧题材的作品开始逐渐出现。60年代,J·G·巴拉德(J. G. Ballard)探讨了洪灾(《被淹没的世界》“The Drowned World”,1962)、旱灾(《燃烧的世界》“The Burning World”, 1964)、威胁生命的强风(《八面来风》“The Wind from Nowhere”, 1961)。尽管这一时期的末日题材作品更倾向于描绘天灾而非人祸,这一时期也同时展现出对气候变化的影响的文学倾向,很有可能是因为人们不断意识到污染和全球变暖的影响。比如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的作品《寂静的春天》(Silent Spring,1962)记录了杀虫剂的有害影响。
今年1月,末日钟的分钟被拨至12点差2分半钟的位置:这是自1953年来最接近灾难的时刻。随着民族主义思想的涌现、民主机构自信的动摇、唐纳德·特朗普关于核武器言论的发表、特朗普对气候变化的一再否定,《原子科学家公报》杂志意在提醒公众“全球危险的隐患”。科学家们的担忧也会呈现在小说当中,也许另一股末世小说的浪潮又要来临了。
(翻译:李思璟)
相关链接
世界末日钟(Doomsday Clock)是一虚构钟面,由芝加哥大学的《原子科学家公报》杂志于1947年设立,标示出世界受核武器威胁的程度:12时整象征核战爆发,杂志社因应世界局势将分针拨前或拨后,以此提醒各界正视问题。最近一次调整在2017年1月26日,距离“象征世界灾难末日的”午夜时分仅剩2.5分钟,这也意味着人类面临的生存威胁上升到冷战结束后的最高水平。
欢迎你来微博找我们,请点这里。
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