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Simon 甄甏甏
对于一些名人,特别是那些经常出现在屏幕上,出演过许多深受观众喜欢的电影与英美剧的明星来说,人们很容易忘记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他们也会被一件艺术品所感动。
时光网记者在为读者报道全球最新的电影资讯和电视电影作品时,也采访到了许多当今最受瞩目的明星。
在最近半年里,我们向每一位明星问了同一个问题:
最近看到的,无论是电影、电视节目、照片、歌曲、书、画作或者任何作品,令他们发自内心深处受到感动的艺术作品是什么?
包括安吉丽娜·朱莉、詹妮弗·劳伦斯、西尔莎·罗南、哈里森·福特、马修·麦康纳以及贾斯汀·汀布莱克在内的巨星们,都给出了非常有趣的答案,而这些回答也许会让你大吃一惊。
詹妮弗·劳伦斯:我昨天刚在巴黎看到了“Peace”这个作品,我没法描述这段经历,任何语言都会让这个作品的力量大打折扣。
它是关于中国“性别选择”的问题,创作者Prune Nourry制作了真人大小的雕塑,面庞非常独特。
她把这些雕塑埋了起来,然后会在2030年重新挖出来,我当时离这部作品非常近,光是看着它们就让我想哭了。
编者注:Prune Nourry(1985-),法国多学科艺术家,专攻雕塑。没有找到她名为“Peace”的作品的介绍,但此前作品《女童俑》是将中国的兵马俑脸部做成了女孩儿的样子,曾在世界各地展出,最终于2015年在中国被埋起来,将于2030年重新挖出来,这个听上去比较符合大表姐的描述。这件作品旨在反映社会上男女不平等的问题——“性别选择”的意思,就是类似于只生男,不生女。
克里斯·海姆斯沃斯:我之前买过一个艺术家的画,他还在几年前拿到过阿奇博奖(澳大利亚最重要的肖像画类奖项)。我喜欢大卫·古皮利的作品,他本来是澳大利亚的原著民演员,也是个舞蹈家。
他创作了很多画作,关于土著家庭、土著老人等等,每一幅我都很喜欢。我很长时间都没怎么体验过艺术作品了,所以当我被他的画迷住时,还是有点被惊到了,我觉得他是个非常特别的艺术家。
盖尔·加朵:我刚看了HBO的斯导纪录片《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受到了很多启发。我才意识到他的电影对我人生有多重要,纪录片会把他的作品一帧一帧放出来,我发现每一张画面我都知道出处。
特别有趣的是,我几个月前在纽约见到了斯皮尔伯格,我们坐在一起聊了会天。我当时正在录《周六夜现场》,他正好在观众席里,想见我,我当时反应是:“什么?斯皮尔伯格和观众坐在一起?天啊!”
我感到有点尴尬,告诉他说:“谢谢你,幸亏大家没跟我说你在台下,否则我根本录不了了。”

但和他聊过之后,你会发现像他这么成功的人,还是那么平易近人。看了纪录片之后,我被他的认真和细致惊到了,还有所他经历的改变。
从一开始他其实非常商业,人们也不怎么看重他,直到《辛德勒的名单》后,大家才开始意识到他的伟大。他真的非常棒,那部电影更加深了我这种印象。
迈克尔·法斯宾德:我不知道,可能是《敦刻尔克》。我刚看完这部电影,觉得这是一部杰作。
我觉得电影的声音设计,还有每个角色的经历都非常难以置信,但最厉害的还是摄影,以及诺兰用摄像机叙述故事的方式。
安吉丽娜·朱莉:这个问题真有趣,让我比较感动的是一个叫JR的摄影师,他总喜欢创作人脸的大特写。
最近几年我非常喜欢他的作品,以及他创作艺术的方式——他不需要任何解释,只是通过创作和人们产生交流和沟通,而他的作品总能引发像你我这样的人聚在一起,谈论他的作品。
他只需要创作出艺术品,然后等待发酵。国外也有他的作品,比如阿富汗或柬埔寨,他也跟奥运会合作过。
编者注:JR就是在今年奥斯卡上,阿涅斯·瓦尔达获得“最佳记录长片”的《脸庞,村庄》一片中,另一位导演、编剧兼演员。
贾斯汀·汀布莱克:最近我去纽约哈勒姆区,和画家兼摄影师理查德·普林斯聊了几个小时,在他画廊里看到了作品的下一个系列。我觉得他拥有那种让我感到眩晕的能力,让我倍感启发。
最近我发现自己沉浸到很多艺术作品里了,比如Frank Ocean的新专辑《Blonde》,就好像一个人在诉说他自己的文化背景,这些文化是如何影响他的人生,以及这种文化的好处和坏处。
电影方面,我看了《猎凶风河谷》,简直是在我心上插了一把刀。我感觉这就像是约翰·福特创作的西部黑色电影。我一直是个柔软的人,但两个男主角之间的那场对话,让我有很大感触。
那一幕非常暴力,潜意识里,你就好像知道这么一刻总要来临似的。影片里演员的表演也非常棒,真的感染了我,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当父亲了。
我还去纽约林肯广场看了70mm版本的《敦刻尔克》,我看完完全被惊到了,克里斯托弗·诺兰太棒了(法鲨也喜欢)。
我每天都能找到很多让我感动的事物,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能从事艺术行业非常幸运,毕竟我是在田纳西州长大的,艺术气息没那么浓厚,我必须要主动去寻找艺术。
我现在作为成年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不会想去从事任何其它职业。如果你再给我10分钟的时间,我可能会再想到10个打动我的艺术作品。

对了,我又想到一个,绿洲乐队的传记纪录片《超音速》,这部电影也非常棒。哦还有,《罪人的真相》这部剧也很好看!(因为是贾老板的老婆杰西卡·贝尔主演的)
哈里森·福特:我最近在西班牙正好有时间逛了逛博物馆,看到了毕加索创作的黑白画《格尔尼卡》,这部作品太震撼了。
当时是瑞恩·高斯林建议我们去看看这幅画(那就是宣传《银翼杀手2049》期间吧),他之前一直没看过,觉得我可以和他一起去看一下。那会我们正打算去机场,博物馆正在闭馆期间。我们有机会在没有其他游客的时候,去看了这幅画。
作为演员,推广电影时会去世界上很多特别棒的地方。但其实并没有时间去看那些美妙的事物,每个地方的酒店都差不多。
而且当演员们提供影片信息时,总是会采用一种最保守的方式,因为要避免剧透,否则就会坏了那些没有看过片观众们的兴致……对,我想说,《格尔尼卡》就是我的答案。
编者注:毕加索的这幅《格尔尼卡》,高3.5米,宽7米多,是反战主题的画作中,最具影响力也最打动人心的作品之一。
画作展示的是纳粹德国与法西斯意大利,对西班牙北部格尔尼卡的轰炸事件,是毕加索受西班牙共和国之托创作的。
杰西卡·查斯坦:你问这个问题时我想到了画家乔治·康多,我在给W杂志拍写真时见过他,这是我最难忘的经历之一。我不清楚你是不是了解他的画作,它们非常荒诞,充满强烈的色彩,但同时也有一些黑暗元素。
这些画作有点像莫扎特的音乐,听上去很欢乐,但潜藏在表面下的是黑暗和悲伤,乔治·康多的风格也是如此。
那次合作,就是让他在一条白色裙子上画画,油墨干了之后,我再把裙子穿上。我半张脸是白色的,手里拿着他创作的一个像眼球一样的道具。
这次合作之后我和他成为了朋友,而在照片里,我也成了他画作的一部分,后来乔治还参加了我的婚礼。
我发现不同领域的艺术家,都会走出自己所擅长的特定领域,并且对陌生人都非常感兴趣。

这也是我对电影行业感到沮丧的原因,导演总是在讲一样的故事,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相同的经历。
我感觉我的行业就是对同理心的磨练,你要进入到一个陌生人的人生中,了解他们的经历。所以对我来说,能和一个通过去了解陌生人,来挑战自己的艺术家做朋友,这才是最吸引最感动我的地方。
马修·麦康纳:我一两周前在飞机上听到保罗·努提尼的作品后,一下子就被打动了。我在飞机上时,最容易产生情感反应,不管是对电影还是对音乐。
他有一首歌叫做《Tricks of the Trade》,给我的感觉就像周日清晨的教堂一样美好。
我听这首歌时,像个婴儿般失声痛哭,非常喜欢。
我是努提尼的粉丝,为了拍摄新片《宁静》,还专门列了一个他的歌单,来帮我进入角色。我一直在听这首歌,它总是能让我非常感动。
瑞茜·威瑟斯彭:我最近刚读了一本叫做《小小小小的火》的畅销书,作者是伍绮诗。这本书很优美,去年9月刚出版,距离现在也只有几个月。
这本书告诉我们,母亲并非天生造就,而是后天形成,故事是关于如何教育青少年,以及我们国家的阶级、种族问题,整本书读起来很舒服,我非常喜欢。
编者注:原著小说《小小小小的火》是美籍华裔作家伍绮诗的第二部作品,故事发生在她所长大的俄亥俄州。就像《大小谎言》一样,威瑟斯彭看上了这本书,将把它改编成过两年播出的迷你剧集《遍地小火苗》,与凯丽·华盛顿共同出演。
艾米·汉莫:我最近看到了梅莉莎·梅尔兹的一件艺术品时,无语凝噎,如鲠在喉。
我不记得那个作品的名字了,但是我拍了一张照片,而且放到Ins上了。很遗憾的是我忘记了作品的名字,但我确定是梅莉莎·梅尔兹的作品。
编者注:梅莉莎·梅尔兹(1926-),意大利雕塑家。然而我并没有在锤锤的ins上找到他说的那一条!!所以还是不知道这件作品名字是什么。
乔什·布洛林:肯定是汤姆·威兹了。我很喜欢他写的音乐,但他每次出新专辑的时候,我都会说:“这是什么?不是在敲锅吗?”但当我真正听进去时,会越来越喜欢。
我最近把他所有歌的歌词都打印出来了,带在身边时不时会读一下,因为这些词实在太棒了,也很打动人。

另外我也会买很多艺术品,其中有乔治·康多的作品(劳模姐也喜欢),他是一个美国画家,我最近买了他的一幅画,因为那幅画真的很触动我。
我很喜欢被感动,也不太在乎具体是什么,能打动我的东西都是艺术品。
还有另外一个爱尔兰女艺术家Genieve Figgis,我也开始买她的作品了。
另一位是个79岁的女服务员,画作非常出色,我最近也在买。Instagram上面什么都有啊,谁都能找着。(额…)
编者注:汤姆·威兹(1949-),美国作曲家、音乐家、歌手与演员,嗓音独特,“就好像被波本威士忌浸泡过,在熏制房里晾了几个月,拿出来之后被车给轧了。”也是著名独立片导演贾木许的心头好。
爱尔兰艺术家Genieve Figgis(1972-)的成名,则是因为她在Twitter上发布自己的作品。
朱莉娅·罗伯茨:我其实不想说我的答案是《奇迹男孩》,因为听起来就像是自我宣传,但它确实深深打动我了。
我读完这本书,还把它带回家给家人看,对其他作品我可能不会那么热衷。现在我正在读的一本书叫《小小小小的火》(方脸影后也喜欢),这本书超级棒,感觉它好像有魔法。
最近看过的电视剧里,我比较喜欢《黑钱胜地》和《使女的故事》。我会每天早上看这些剧,因为看完之后就睡不着了,不可能晚上看这种剧,看完了关掉电视去睡觉的。
早上9点就看确实是迎面一击,但你有一整天的时间来消化。
布丽·拉尔森:你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想要说的答案了!
我几星期前在巴黎,参观了大卫·霍克尼的展览,然后我一直在回忆那次经历。如果你最近要去巴黎的话,一定要去看这个展览。
展览举办的地方在蓬皮杜艺术中心,这些展品之前也在伦敦展出过,接下来它们会回到洛杉矶,我不确定到时候会不会展出同样的展品。
这场展览类似他的回顾展,人们可以看到他艺术生涯的各个阶段,看到他尝试不同媒介来表达艺术的方式,以及他如何开始使用视频而非图画来表达思想。
整个展览特别震撼。很多展品都描绘的是我的家乡加州,他用到了很多大胆的色彩,我很喜欢这种风格。
有一个区域专门陈列他的自画像,他曾经在一段时间里每天都会做自己的自画像,通过这种方式去真正地审视自己,这件作品让我很有感触。
编者注:大卫·霍克尼(1937-)是英国画家、制图师、版画家、舞台设计师与摄影师,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对波普艺术做出了诸多贡献,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英国艺术家之一。
连姆·尼森:我最近刚买了个苹果电视,工作间隙会看看写得非常好的美剧。
《黑钱胜地》是我最近看的一部(朱莉娅·罗伯茨也喜欢),这部剧在各方面都做得很好,剧本、表演还有角色性格的深度刻画。
所以对我来说,现在最好的剧本其实是电视领域的。
Netflix和Amazon投了很多的钱在制作上面,他们给编剧6集、8集甚至10集的时间去深化角色,这是电影不具有的,因为一部电影最多也就2小时。
我能理解电视剧的魅力,我还看了另外一部挪威剧集,叫《占领区》,关于俄罗斯人入侵挪威的故事。
我感觉这是一部非常出色的剧,这两部剧集是最近打动我的作品。哦对了,还有《毒枭》,这部剧把真实的纪录片画面和虚构的剧情结合在一起,这种创作方式真的棒极了。
朱丽安·摩尔:这个问题真有趣!我在威尼斯看了菲利普·加斯顿的展览,他是一个美国画家,但是我其实对他不太了解。
他活跃在20世纪,我记得他是在伍德斯托克去世的。他的妻子是个诗人,他和其他很多诗人关系都很好,也通过画画来回应诗歌艺术。
我觉得这些画作,是他和文学交流的方式,而他坚持以这样的方式去生活,这件事很让我感动。
他喜欢通过画作来反映世界,人们总是会反映出更贴近各自内心的一面,你又如何通过外在来证明这点?
后来我发现,这就是我们演员尝试去做的事情,这也是我们被艺术所吸引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作品很漂亮,即使我们很容易喜欢上美丽的事物,而是因为我们可以从这些作品中读出一些具有普世价值的经验。
编者注:菲利普·加斯顿(1913-1980),纽约画派中的一位画家与版画师,与杰克逊·波洛克与威廉·德·库宁等抽象表现主义画家同属一个画派。
詹姆斯·弗兰科:我突然想到两个,都是我最近刚看过的,迷你电视剧集《守护者》,还有《使女的故事》(朱莉娅·罗伯茨也喜欢)第一季。
这两部作品的主题都很沉重,而且对当下的现实也有很大的意义,非常尖锐。
我看完一集之后,一整天都感到不自在,心情特别沉重,因为这种美剧的结构特别好,内容非常让人不安。
西尔莎·罗南:我刚和Duane McGregor合作过,他是非常著名的英国芭蕾舞编舞家,也享誉世界。
他在新片《苏格兰玛丽女王》中帮我编了几段舞蹈,这个片儿我刚拍完。
我很喜欢他的创作风格,他能把一些特别传统特别经典的舞蹈,分解开来,然后打乱重组成全新的作品,我觉得这让我很感动,光是观看他工作,就已经很满足了。
伊丽莎白·奥尔森:我最近刚看了《敦刻尔克》(又是《敦刻尔克》!)。所以你问完这个问题,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
我很喜欢克里斯托弗·诺兰打破时间顺序讲述的这个战争故事,能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主演是英雄一样的角色,他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别人。
诺兰这部电影的主角是影片本身,而不是某几位特定的演员,尽管这些演员都非常优秀,这种做法我认为非常棒。
《降临》这部电影,也是我看完之后自己静坐思考了很久的作品。
我看完后在影院坐了很长时间,思考着加缪的存在主义问题,我的人生是不是已经注定了,我还能改变什么等等。
后来我去了意大利佛罗伦萨,看到了大卫的雕像,还有米开朗基罗创作的壁画。
我认为这三件事物是最近我会不断去思考的艺术品。
海伦·米伦: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我对绘画和美术比较感兴趣,所以我想我的答案会是某幅画作吧。
我想到了我在拍《金衣女人》时,第一次看到与片名相同的那副画作时的情形。
当时我本没注意到那幅画,直到我们拍摄那一幕戏份时,我走来走去的,突然一眼看到了它。
我刻意没有看它,但在片场里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那幅画吸引。这幅画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力量,我感觉我对视觉艺术非常非常敏感。
杰夫·布里吉斯:我前几天看了一部提都不想提的烂片,它让我的心情一度很糟糕(然而他没说到底是哪部烂片)。
我记得有一部非常棒的电影,《草地》,瑞德·穆拉诺执导的,他也是《使女的故事》(大家都爱这剧)的导演。
《草地》的主演是奥利维亚·王尔德,这部电影让我很感动——故事关于失去自己的孩子,以及这件事所带来的痛苦,它给我很大的震撼,因为我自己就有三个女儿。
查德维克·博斯曼:是一首歌!我正好昨晚刚听过这首歌,我感觉整个人都被震惊了,我必须要看下是哪位歌手的作品,给我一分钟(在手机上划拉了半天)。
那是一位爵士音乐家,我一直跟自己说,“我要记住这个人!”我很开心你能问我这个问题,但我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名字了,等我找到了我再告诉你。
编者注:访谈结束的时候,陛下带着答案回到了采访间!他说歌手的名字叫Keyon Harrold,这个新人擅长把爵士和嘻哈混搭在一起,是他偶然发现的,后来他看见说唱歌手Nas也很喜欢他。
丽贝卡·豪尔:这个问题很好,最近比较打动我的是一段音乐,是Michael Tippett创作的一段弦乐,也被用在我父亲的一部电影里了,这也是我认为它令人动容的原因。
但我之前很久没听这段音乐了,最近才开始重新听。中间有一段弦乐弹奏的曲调,非常美妙,让我感到特别震撼。我需要呆坐几分钟才能恢复思绪,真的太美了。
编者注:Michael Tippett(1905-1998),英国作曲家,知名作品包括清唱剧《我们时代的孩子》、管弦乐《科雷利主题幻想协奏曲》与歌剧《仲夏之婚》。
丽贝卡·豪尔的父亲彼得·豪尔执导过1974年的《埃肯菲尔德》,其中用到了Tippett的《科雷利主题幻想协奏曲》。
彼得·霍尔去年11月去世,丽贝卡可能是想爸爸了。
约翰·波耶加:《月光男孩》。我现在还记得我看那部电影时的感受,当时我在澳大利亚,它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对我来说,这部电影就是一件纯粹的艺术品,就好像一个运动员看到另一个运动员实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我也很开心、很感恩看到这么年轻的演员演绎出了如此深刻的情感,这也是影片最吸引我,并且最打动我的地方。
吉姆·斯特吉斯(《云图》、《全球风暴》):我最近去了一个我喜欢很久的艺术家,让-米切尔·巴斯奎特的展览。
当时那个展览是在英国举办的,我不太了解艺术,但是我对巴斯奎特的人生和作品很感兴趣,以及在作品背后所反映的文化。
我第一次看到巴斯奎特画作时,有到一种全所未有的情感,也许是因为我对那幅画已经非常了解了,这幅画背后有很多的故事。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画家的作品能对我的人生有那么大的影响,他的作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音乐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它能打动人心。
我女朋友非常喜欢去剧院,她经常带我看很多当代的舞蹈表演,我对舞蹈其实一无所知,但只是坐在那里,沉浸在舞蹈里,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棒的体验了。
编者注:让-米切尔·巴斯奎特(1960-1988),美国黑人艺术家,早年间是来自布鲁克林的街头涂鸦艺术家,80年代时成为了新表现主义画派的艺术家。1988年死于海洛因吸食过量。
凯瑞·穆丽根:杰兹·巴特沃斯在伦敦的一出戏剧,叫做《摆渡人》。这是我最近看的一出戏,我是全程哭着看完的,我对整个故事都有很深的共鸣。
当周围暗下来的时候,我会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舞台表演中,这部戏让人震惊,非常出色。
编者注:杰兹·巴特沃斯(1969-),英国剧作家、编剧与导演,他的《摆渡人》和梁朝伟前年的那个《摆渡人》不是一码事儿。
谢琳·伍德蕾:我第一秒想到的电影虽然不是最近的作品,但它一直对我有很大影响,就是《雄狮》。
我知道这部电影已经不算新了,可我始终感觉,如果我需要被激励时,它一定最合适,无论摄影、表演还是音乐,都非常有力量。
另外,我最近看了一部夏洛特·席琳执导的瑞典电影《窃画行动》,也很不错。我觉得我对这部电影很有共鸣,它不是美国电影,但它有那种美国电影不具备的情感和处理方式。
欧文·威尔逊:我周五刚看了让-米切尔·巴斯奎特(又是他)在伦敦巴比肯艺术中心的展览,这个展一直开到周五很晚——我觉得博物馆也可以借鉴一下这个营业时间啊!
我觉得博物馆应该每周至少有一天能晚点关门。那个展真的特别棒。
丹·史蒂文斯:这个问题很好哦。我最近看了安娜·莉莉·阿米普尔(执导过一集《大群》)的《独自夜归的女孩》,美到让人不可思议。
有人会把它归类于“伊朗吸血鬼电影”,但这可能是最糟糕的卖点了吧。
我的意思是,我对伊朗吸血鬼电影确实很感兴趣,但这部电影可不仅仅如此,也被它对我所产生的影响震撼到了。
而且它不光在视觉上非常亮眼,而且情感上也很动人,所以你问这个问题我一下就想到这部电影了。
莉莉·科林斯:我想想,我最近拍《骨瘦如柴》的时候,一个患有进食障碍症的病人送给我了一幅画。
她是电影里的那个艺术家,正在度过恢复期,让片里另外一位演员艾利克斯·夏普送给我的。
她画的是一颗生命树,表达的就是她的人生,她的经历和体验,以及她在治疗后恢复正常的历程。它很像这部电影最后的那棵树。
这幅画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因为我和她有过相似的经历。但也因为这部电影,这幅画成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事物。
它带给我了很大的影响,她的情感也非常完美地融入到这幅画作里了,你可以通过它看到她的人生故事,感受到它所散发的情感,这非常感人。
乔什·盖德:这个问题真棒。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我记得有次在《冰雪奇缘2》剧组拍摄的时候,中途突然大哭了起来,我是个软弱的人。
我最近重温了《辛德勒的名单》,距离我第一次看已经过去很久了。后来我看到了斯皮尔伯格的纪录片《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加朵也很喜欢),这部电影非常棒,它让你感觉你非常渺小,你还有很多没有实现的理想。
所以距离第一次看《辛德勒名单》的20年后,我又再看了这部电影,这个故事跟我祖父母讲过的那段历史非常接近,也非常私人化(盖德是犹太人)。
影片刚上映的时候我就看了,后来我重新又看了一遍。现在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重温这部电影又获得了不同的体验。
我看到某些情节的时候,我要小心这块儿我的措辞,我发现它们和我们现在的生活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对这些相似感到震惊。
这部电影以一种新的方式让我认识到,也许世界没有那么不同——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这些都只是历史”,并不是那样的。
所以我在上周刚看完这部电影后,我对它有很大的共鸣,而且它到现在又具有了很强大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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