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达伦糕 编辑/张 潇
审核/刘乐乐
就在11月17日的“生机大会”上,陈林以今日头条CEO身份亮相,进入了外界的视线。
麻辣娱投(id:malayutou001)记者从网上资料搜索来看,陈林出生于1983年,2008年获得北京大学计算机硕士学位。2012年3月,陈林作为早期核心员工加入字节跳动,先后担任多款核心产品的产品经理,从产品经理成长为今日头条的总负责人。
多年发展中,“今日头条创始人兼CEO“这个头衔一直是等同于”张一鸣“本人,于是关于头条CEO换人和张一鸣卸任CEO的传闻马上甚嚣尘上,外界猜测颇多。
随后,今日头条不得不对外发声来说明问题,称“公司新任命陈林为今日头条CEO,向张一鸣汇报。张一鸣是字节跳动创始人兼CEO。”
字节跳动,英文叫Byte Dance, 是今日头条的母公司。今日头条、抖音、西瓜视频,包括海外版抖音”Tik Tok”等产品都是由字节跳动推出的。
换言之,这一次并不是陈林的接盘,更不是张一鸣的退出,而是人事的调整,是为了头条系日益扩大的版图做出权责划分。
在这一场权责划分背后,我们能够预见的则是——资讯社交平台以及短视频应用这两大当今互联网风口的领域将迎来新的一轮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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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头条到字节跳动——变身与进化
今年4月底,今日头条突然发出内部信:“今后公司层面和相关场景下将使用“字节跳动”(英文“ByteDance”)品牌,不再用‘今日头条’代表公司整体品牌。”
我们可以判断,其实就在那时,整个“头条帝国”的版图和人事权责的重新划分就已经开始准备。果然,就在当天,同日举行的首届数字中国建设峰会上,张一鸣也首次以“字节跳动创始人、CEO的身份”出席并发表演讲。当时张也还是今日头条的CEO, 因为就在赫赫有名的张一鸣《致歉与反思》的声明中,他的署名还是“今日头条创始人、CEO”——但是可以想见的是,对于陈林的下一步“高升”,蓝图已在那时铺就。
可能有人到现在还没理清今日头条和字节跳动的关系,其实如果有人追踪互联网企业的动态,就可以发现某家公司往往被外界以其最知名的产品来称谓,但是其真正的公司名并不等于就是产品名。
典型的例子就是Google的母公司Alphabet。 2015年8月谷歌重组后就不再叫“谷歌“了。Google之所以如此调整组织架构,意在清晰划分开主营业务和长期投资业务,且通过新老业务的分离,增加新业务在公司中的地位。相应的两位创始人将扮演更多战略角色,而将日常运营工作交付给副手——显然,谷歌的这一套人事调整已经被许多互联网公司效法,今日头条也没有例外。
从资料搜索来看,今日头条其实一直叫“字节跳动公司“,最早由张一鸣创立于2012年,2012年8月今日头条第一个版本上线——所以本质上,今日头条只是其一个产品,一块业务条线。
麻辣娱投(id:malayutou001)记者在企查查发现,张一鸣在9家字节跳动系企业担任法人代表。
上线之初到2015年,主打移动资讯分发的今日头条App一直是字节跳动公司的最主要产品,今日头条App的信息流广告也是字节跳动公司的主要营收来源,因此外界,包括字节跳动内部的人也一直将“今日头条“作为自己的公司称谓。
然而,2015年开始,情势发生了根本转变——2015年8月,今日头条推出今日头条海外版TopBuzz,开始了其全球化布局的第一步。到2016年,今日头条开始依托短视频内容先后孵化了主打PGC的西瓜视频和主打UGC的火山小视频。
2016年9月,今日头条更是推出了改变中国互联网行业格局的音乐短视频平台抖音。2017年,头条则再次推出悟空问答,进入问答领域。
2017年是今日头条在海外快速扩张的一年。在这一年,今日头条先后推出了火山小视频海外版Hypstar和抖音海外版TikTok。同时头条还收购了短视频平台Flipagram、移动新闻服务商News Republic和音乐短视频平台musical.ly。
所以,水到渠成,如果到了2018年还是将“今日头条“作为公司整体品牌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因为抖音,西瓜,火山等新产品的影响力和价值已经不可限量,而且他们和今日头条之间也形成了极大的协作关系——字节跳动的品牌自然又重新浮现,因为这么多不同种类的产品需要一个母公司和母品牌来一致统辖。
本质上,这一次的人事变动,将使得张一鸣实质脱离“今日头条“这个产品的掌门人身份,不用为了类似”头条被约谈“”内容被下架“的问题一次又一次地成为风口浪尖,更多的将是从大方向上来统御整个”头条家族“的产品,包括抖音,西瓜,悟空等所有产品的发展方向。
打一个比方,这就好比是从“皇上兼任着兵部尚书“,转型成了”皇上就干皇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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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事对,人错事错
这一盘全球化的大棋应该怎么下
早在今年4月公司更名后,对外字节跳动已经说得很明白,“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多款有影响力的产品才使得今日头条产品本身已经不足以代表公司整体品牌。” 同时内部信中也提到“随着名称的确定,公司的品牌梳理工作已经启动”。
这样的说法意思很明确——因为内容越来越多,产品线越来越广,头条内部包括抖音、西瓜、火山在内的多个独立产品之间的配合关系、汇报关系、财务关系以及人事任免都必须迎来一层新的变化关系。
人事不明确,权责划分不明确,不但产品与产品之间的协调互动效应达不到最大,甚至会出现管理上的混乱和企业业绩提升不利等多种后果。因此,对于字节跳动来说,让张一鸣主管大局,让陈林这样的“产品高管”全面负责今日头条这一战线的架构是自然而然的。
当然,我们也必须提一下,自2017年底以来,今日头条这个产品就因为内容低俗、虚假广告等事件遭遇了多次整顿与处罚,这也使得今日头条品牌在舆论和认知度上陷入了不良的境地。以字节跳动代替今日头条,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减轻负面新闻对公司品牌带来的影响。
在这一轮的舆论挞伐和负面新闻洗礼之下,张一鸣本人也没有幸免,个人被卷入了多次口舌之争中,从《道歉信》再到和马化腾在微信上的互怼,对于一个1983年出身的互联网创业者来说,恐怕也不得不考虑身份调整,来适当远离今日头条这个容易成为风口浪尖的品牌。
远离国内的头条,张一鸣专注在统领全局的事务后,另外一块他可以腾出手来继续发力的就是字节头条的国际业务。
以抖音为首,字节头条的国际业务增长速度之快,已经超出了外界可以想象的范围。早在7月16日,抖音短视频就曾经在其官方头条号宣布——抖音全球月活跃用户数超过5亿。在全世界所有的手机APP中,名列第一。
2017年8月,抖音宣布出海,化名TikTok开始主打全球领域的用户。短短一年之后,抖音海外版Tik Tok在日本、泰国、越南、印尼、印度、德国等国家已经先后成为当地最受欢迎的短视频App。国际应用市场研究公司Sensor Tower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抖音海外版Tik Tok的App Store全球下载量达4580万次,超越Facebook、Instagram、YouTube等成为全球下载量最高的iOS应用。在安卓平台上,Tik Tok始终排在Google Play商店的前5位,并有较长时间保持在第一的位置。
今年7月,字节跳动还关闭了去年11月以10亿美元收购的短视频应用Musical.ly,并将用户转移到抖音海外版 TikTok 上面,musical.ly有多火?全球范围内累积注册用户达到2.4 亿,全球日活用户达到2000万。
因此,对于字节跳动来说,今日头条虽然在整个中国范围市场广大,但是其在流量,收入,利润贡献等范围的占比将会逐渐缩小。字节跳动的海外业务将会在未来公司的财报上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在这样的情势下,张一鸣统领全局,跳出头条的“小框框”,无疑也是抓住重点,因势利导的正常操作。
更何况,从多方反馈的信息来看,新上任的CEO陈林本来就已经负起全责在操盘整个头条产品。资料显示,陈林在2012年3月就作为核心员工加入字节跳动,曾先后担任多款核心产品的产品经理。同样出生于1983年,陈林在2008年获得了北京大学计算机硕士学位,还曾经在阿里与腾讯都工作过,因此基因中与张一鸣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陈林是与张一鸣肩并肩一手培育着今日头条从建立直到壮大的。对于很多互联网公司来说,都有着“接班人考验”一说。从苹果的乔布斯到库克,从阿里巴巴的马云到未来的接班人张勇,再到今日头条新的掌门人陈林,人事变化无法避免,新的创始人既有着与原老板打拼多年的经验,也有着对于公司和产品上上下下无所不知的资历。新人在执掌大权后在大方向和实际操作上是否会带来变数,这是我们暂时还无法判断的。
正所谓,人对事对,人错是错,换人如换刀。新的CEO也必然预示着新的方向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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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的野心与棋局
对于今日头条人事变动的消息,似乎一些国际媒体比中国媒体更为关切,毕竟Tik Tok如今在海外的地位可谓如日中天。
在回复美国互联网大媒Tech Crunch的声明中,声明说得似乎更到位:“张一鸣不会去任何地方。他仍然是字节跳动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除抖音国际版TikTok和头条之外,还运营着一系列媒体应用程序,并锁定百度,阿里巴巴和腾讯为其对手。
这似乎也告诉了我们人事变化的另外一层含义——头条业务不会放,国际业务很重要,但更重要的似乎是如何在这一盘强敌环绕,腾讯和阿里巴巴这样的大佬随时觊觎自身的大棋局中,最大化的扩张字节跳动的利益和版图。
麻辣娱投(id:malayutou001)之前发文章分析过,明年将是张一鸣非常关键的一年,对于字节跳动来说,向着智能社交、泛内容生态体系和社交电商方向是否能顺利转型,事关未来大局。
对于张一鸣来说,从图文到短视频,再到长视频、网络文学、漫画、游戏、知识付费的路径是构建更广阔的内容生态体系的必然。于是,张一鸣对于长视频和影视制作的布局早在今年年初就已经展开,8月份西瓜视频首发的自制综艺为《头号任务》,是由西瓜视频联合银河酷娱共同打造,同时西瓜视频宣布将在未来一年中,投入40亿元人民币,打造移动原生综艺IP。同时今年2月份也推出了知识付费的平台“好好学习”。无论是网络综艺还是知识付费,字节跳动作为一个后来者都不具备优势。相比图文资讯和短视频,网络综艺和知识付费对内容品质的要求更高,而且创作生产的难题更大,品牌内容的聚集效应更强,用户对不同平台的认知也更清晰。
今年10月,头条系上线了一款名为“值点”的电商app。
麻辣娱投(id:malayutou001)在10月14日发过一篇《今日头条张一鸣:杀向阿里京东拼多多,一定要圆电商梦》,文章分析了张一鸣的独立电商平台图谋。
另外,小红书等内容社区的崛起和成功,张一鸣也看在眼里。于是,头条系推出了一款“新草”的app,面向的市场是潮流化的年轻人。
但无论是值点还是新草,作为新手,早已经竞品众多的市场中要想快速爆发,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方面要在内容生态上布局,另一方面要在电商市场杀出一条血路,这对于字节跳动来说都不是简单的事。
对于张一鸣来说,或许这才是他的野心所在,也是正在进行着的一个大棋局。
(麻辣娱投原创文章,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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