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会议实录根据现场速记稿整理。

郭沛源：很荣幸有机会主持我们这样一个对话环节，今天这个主题是“可持续商业助力美好生活”。

这几年讲“美好”讲了很多，尤其是2017年底之后。我印象很深，以前上学都要背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估计跟我差不多年龄的朋友都应该背了有二三十年：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和落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这里有人能背出新的吗？“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主要矛盾，我们其实就是围绕着这个主题来讨论。

美好生活涉及到方方面面，简单来说就是衣食住行，刚才我们听到新力是地产公司代表了“住”，艾会长也是代表了“住”。在座有车企，所以“行”有了，还有食品和营养品的代表，“吃”也有了，京东除了不卖房子，所有衣食住行基本都囊括进来了。

我先抛出第一个问题，就是可持续商业助力美好生活，这个问题里既有美好商业，又有美好生活，美好生活跟你们的商业有什么样的关系？这一轮我们先从顾总开始。

顾磊：谢谢主持人，谢谢界面的邀请，非常荣幸今天能有机会和大家就“美好生活”这样一个话题做一个交流。说起美好生活，我想大家可能脑海中瞬间会浮现出自己憧憬的美好场景，这些美好的场景可能有很多独特和个性的地方。我觉得也有很多普遍和共同的地方。从国家层面上来说，可能是国家安定、百业俱兴。对个人来说，可能是不论在任何年龄阶段都有机会实现自我价值，有充足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从家庭层面来说，可能就是家庭的幸福安康、下一代的茁壮成长。我很高兴立足我所在的美赞臣营养品公司聊一聊这个话题。

美赞臣营养品公司是一家专注于婴幼儿营养的公司，致力于为全球婴幼儿提供科学营养，给他们带来一生最好的开始。从1905年在美国成立开始，我们一直把为全球婴幼儿提供最好的营养、最好的开始作为我们的使命和驱动力。在过去这么多年中，我们不仅是专注于更好地发展科研能力，来生产出更多接近母乳的产品，同时也努力为万千家庭提供更多母婴营养和儿童早期发展相关知识。我们在中国布局了丰富的产品线，这些都是我们对于美好生活的一种助力。去年是美赞臣进入中国第25年，在这25年中，我们沐浴着改革的春风，并把丰富的产品组合及科学的营养和育儿理念带到了中国，这个也算是我们过去这么多年来孜孜不倦追求美好生活的助力和推动。从企业角度来说，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我们有机会能够助力大家实现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另一方面，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不断追求以及对于我们产品和服务不断提出的新要求，也反向推动了我们公司内部不断提高自我价值、不断创新，有机会为消费者创造出更好的生活场景。我觉得这实际上是一个双向的良性互动的循环，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有机会形成人、社会、企业对于美好生活的共同的追求。2017年美赞臣与利洁时集团合并，利洁时集团有很多著名的品牌，包括杜蕾斯、滴露、布洛芬等各种药品和营养品，它是世界领先的消费者健康及卫生家居品牌。在这个广阔的平台上，我们的公司理念发展成为了更加有机的整体，就是致力为所有家庭带来更美好的生活。 我们也希望在未来的整个社会发展过程中，有机会更进一步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陈征：谢谢，谢谢主持人，谢谢各位听众们，我是来自捷豹路虎（中国）的陈征。提到刚刚顾老师说的助力美好生活，涉及到我们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捷豹路虎作为一家专注于汽车生产的制造厂商，其实在出行的领域也做出了很大努力。在过去几十年当中，捷豹路虎一直以创新的眼光和发展的诉求，来不断地更新和升级自己的产品。在自身的发展领域，我们也做出了很大投入，特别是在研发领域。这其中包括车辆的节能减排、新材料的运用、绿色生产等等。众所周知，捷豹路虎采用全铝车身，不仅实现了对于车身结构的全新改良，还使得整个车身更加坚固，同时也大大降低了车身的自重，这对整个车辆节能减排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与此同时，大家也知道，铝的回收率是最高的，高达75%。因而在车辆报废时，我们能够再次回收材料，为废物再利用也做出了非常大的、前瞻性的贡献。除了企业自身发展维度，我们还十分重视企业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捷豹路虎进入中国才短短九年，但是我们在中国的公益基金已经走过了五个年头。2014年，我们携手中国宋庆龄基金会，以五千万的捐资成立了行业内首个专注于青少年发展的梦想基金。在过去的三年当中，我们通过六个项目的落地实施，已经使中国25万的青少年从我们的项目中受益。

就像刚刚徐老师提到的，公益1.0的时代是企业应该承担自己的生产责任和自己的纳税责任。与此同时，我们也希望在社会公益的维度上能够做得更高、做得更好，以我们自己实际的行动来践行我们对于实现消费者美好生活的一个承诺。谢谢。

马丽波：大家好！我是京东公益基金会的马丽波，同时我也负责着京东集团社会责任的履行工作。大家能举手示意一下有多少人是京东用户、在京东上面买过东西吗？我想，当你们在真正去付款购买的那一瞬间，你一定认为它可以给你带来更美好的生活，因而才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所以，美好生活这件事其实成就了京东的发展，但同时我们也在帮助人们达成美好生活这件事上，服务了社会上更广泛的人群。为什么说美好生活这件事情成就了京东？最开始大家购买京东的商品是蓝色塑料袋包装的，以电子产品为主。慢慢地除了电子产品，我们开始卖日用消费品、家具产品、汽车，甚至是房子。起初我们讲“多快好省”，现在我们的口号叫做“品质生活”，这也是伴随着整个消费品质的提升，以及渠道的下沉做出的改变。

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大家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成就了我们的原因，这让我们建立了商业信心。为了提供更好的服务，我们大规模投资建立了完善的物流渠道和服务体系，这是京东的业务得以在最开始启航的一个原因。现在除了电商部分，京东还逐渐发展了物流板块、金融板块。

如今的京东能够去反哺美好生活，我觉得主要有两点：

第一点就是我们打破了城乡之间的消费差异。在过去，我们乡村的老百姓和城市居民用同样的价钱却买不到一样优质的产品，现在我们扫除了这个障碍，乡村老百姓同样的价格依然可以买到跟城市里面老百姓一样好的产品跟服务。

第二点是回归社会。前面的演讲嘉宾也提到，企业的社会责任在3.0阶段，一定是利用企业战略资源，而不仅仅是花钱在做公益事业。京东也是用电商网络、公益的模式帮助贫困区的老百姓，把当地农产品卖到城市，建立起授人以渔的可持续发展模式。我们用物流的模式去帮公益组织募集物资，然后去帮助到困难地区的人，满足他们这批人追求美好生活的诉求。所以我认为这样的模式是越来越良性循环、越来越相互裨益的。

洪宗华：我是来自康宝莱公司的洪宗华，非常高兴有时间在这里和大家进行一个讨论。说到美好生活，我认为是所有健康人对美好生活的一个基础需求，但什么是健康？我觉得这个需求随着经济和实践的不断发展也是处于不断变化之中的。在最初的时候，大家追求吃饱，接着追求吃好，接下来我们的追求是均衡营养，再下来我们追求的是健康生活方式。结合我们公司来说，作为一个全球的营养品公司，我们在90多个国家、不同发展程度的市场开展经营活动，我们始终奉行一个使命，就是怎么能够让世界变得更健康、更快乐。“健康”很好理解，大家可能会疑惑一个营养品公司为什么会谈“快乐”，因为我们相信快乐是大家追求健康时的一个终极目标。

所以我们在追求终极目标的过程中间，我想我们有两个方向需要坚持，一个是我们要提供一个高质量的产品，第二个就是要结合到我们业务和我们的CSR项目推广健康的生活理念。在中国，我们一直不遗余力通过我们的商业和我们的公益项目去推广 “营养+运动=健康”这样一个理念。这一方面很好地和我们公司使命相结合，另外一方面也是和我们的业务、所有的利益相关方进行结合。

郭沛源：谢谢各位，第一轮讨论的听起来我们生活似乎都很美好，但是我记得前面徐永光老师在演讲的时候也提到，我们商业社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跟大家的感知会有一定的距离。我们做咨询会接触很多行业，在实业企业里头，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叫做实质性。我们谈企业社会责任不能光是谈公益这个话题，公益肯定是企业社会责任里面很重要的元素，除了公益以外还有更多的，往高了说有创造价值，往低了说有合规、履行基本责任的问题。其中有一些刚才几位都谈到了，我挑一些大家没有讲到的点问一下。

民以食为天，大家比较关心吃的问题，我们先从“吃”开始。洪总刚才讲到均衡和营养，我想在中国很多人和我一样作为一个消费者更关心的是吃得更加安全放心，食品安全肯定是诸多老百姓很关注的点，所以洪总请你讲一讲食品安全这个问题。

洪宗华：您说的非常对，我们是一家营养品公司，我们的产品在中国有一个定义叫做保健食品，而在美国的定义则是叫膳食补充剂，它的本质是食品，但是因为它针对特殊人群有一定机能调节作用，所以对质量和安全要求更高。从我们企业角度来说，我们引入了“种子到餐桌”的质量安全管理理念。市场上很多的化妆品、膳食补充剂、营养品、药物的原材料是从植物萃取开始。我们在中国有三家工厂，其中一家工厂比较特殊，不生产产品，只进行天然植物提取。我们从最早的植物萃取这个阶段，就有我们自己的供应链，由我们自己进行这个环节的生产，这个厂在湖南长沙。这个厂有一个特点，除了配备全球先进的理化和微生物检验设备，每一批来料的植物原料我们都还会有DNA这一全球最先进的技术检测的控制。这是因为对于植物性原材料，由于其种属，产地的复杂性，其鉴别一直是一个困难的问题，我们尽全力在源头就确保使用正确的原材料用于生产。中端环节，我们在江苏省有两个厂，一个在苏州，一个在南京，都是符合GMP标准的工厂。在后端，产品进入市场后，也会做一个全球比较领先的监测，叫做上市后监测：将市场购回的产品再进行检测，以确保上市后的产品也没有任何质量问题。

在消费环节，我们完全遵照国家消保的相关条例要求，同时我们也会制订更高的标准，比如在退货原则上面，基本上是无条件退货。我们从最早的植物萃取，到消费市场流通，再到消费者权益保护，去全程保证产品质量和服务质量。

郭沛源：可以再追问一个问题吗，在刚才徐永光老师讲的最后一个关键词是“信任“，你讲的我都相信，可是你怎么让大众也相信，有没有办法能够让公众也相信你所说的内容？

洪宗华：我很难用“说“让大家信任，只能靠”做“让大家信任。每个行业都有其发展阶段，如果回顾美国的膳食补充剂的发展历程，你会发现他同样经历了像中国这样的历程。所以我觉得有两点：第一，企业必须要回头看自己在做什么，行业也需要回头看自己在做什么，尤其我们刚刚提的这些是根本。

第二点就是公益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其实我们做公益项目还是希望通过公益能展现我们这个行业的利益相关方，展现出他们对于公益、对于社会责任的担当。所以说在公益这一方面，我们也是结合现在业务发展和行业发展的阶段性特点，去刻意设计一些项目，更好让公众看到我们在做什么、我们服务商在做什么，这是我们目前主要的想法。

郭沛源：不仅是听企业言，还要观企业行，还要通过公益的活动触及更多的人群，顾总您是从事“食”这个大类，你同意这个观念吗，你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顾磊：确实，食品安全是大家非常关心的问题，我们所处的行业，跟洪总一样，也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领域，婴幼儿配方关系到我们下一代脆弱的生命，所以质量安全对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美赞臣在中国销售的产品既有从国外进口的，也有在国内生产的，不论是在世界哪一个地方生产的产品，我们都是采用全球统一的质量标准，包括像刚才洪总提到从源头开始的整个全流程的管控。另外我想补充一点，最重要的，我们质量管控体系部门不汇报给任何一个业务部门，是全球独立的管理体系，使得它在任何一个国家，有自己的质量一票否决权。所以没有人能够对它发号司令，不可能因为业绩原因，使我们在质量管理方面有任何妥协。

第二点是全员认可的质量文化。深入内心的价值认同是任何规范的制度和严谨的操作规程都无法替代的质量保证。公司有一个福利政策，所有员工不论是女员工，还是家里有孕妇的员工，从怀孕初期到孩子到四岁公司都会免费提供婴幼儿营养品。这表面上是一个福利，实际上也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所有的同事都会像对生产自己孩子的口粮一样尽心尽力管控产品质量，在所有质量管控过程中都不会有任何妥协，这是我要补充的。

郭沛源：我觉得顾总讲到了问题的另外两个方面，一个是文化，一个是关注制度，这两个方面是相互补充的关系，光靠制度恐怕不行，光靠文化大家又觉得不太靠谱。在制度这一块，刚才您说的一票否决、品质管理这条线，我很好奇，比如说中国这边质量管理的团体的架构是直接汇报给总部，还是要汇报给中国的CEO？

顾磊：中国的质量管控部门是完全汇报到总部质量管理部门，全球都是同样一个汇报体系。所以我们在中国无论业务上什么压力，都无法指挥我们质量管控部门的同事，他们一定会严格按照所有的标准。由此我们会形成一个特别有效的互相制约和监督的体系，其实这是一个故意设计的过程。

郭沛源：说完吃的，我们接下来说说“行”——开车的问题。谈到车企的企业社会责任，人们通常会关注产品质量，包括召回制度；第二是环保，既包括生产过程当中的环保，也包括产品出售给消费者之后的油耗。当然，在出行领域还有一个核心问题就是道路交通安全，我想请陈总谈谈这个话题。

陈征：是的，安全对于一个汽车制造厂商是至关重要的，也是我们在整个生产环节当中的一个核心，我们不仅仅是要保证生产安全，还要保证真正的驾驶安全，也就是乘员在驾驶我们的车辆时，我们为他提供的安全可靠的产品。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花了非常大的功夫和非常多的资金投入去做产品安全性能和相关技术的研发。大家都知道，包括我们在内的大部分汽车产品都标配有安全气囊，以及电子的驾驶辅助系统，甚至在车辆临近要发生事故的时候，有些车辆会自身帮你踩刹车，避免更严重的交通事故发生。所有这些产品的升级换代都是在更大程度保护我们乘员的安全。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其实中国进入汽车社会也才短短的几年时间，如何能够建立一个有序、良性的汽车社会，一直是很多汽车厂商在探讨的问题。作为捷豹路虎来讲，我们也是希望能够在这个维度上助力整个中国汽车社会的发展，包括对于青少年儿童的道路交通安全意识的培养和教育。在去年，我们和宋庆龄科技馆联手打造了专门针对儿童道路交通安全的培训中心。这个培训中心大概有600平米，秉承着科技至上的理念，我们中心里面运用很多高科技手段，如体感游戏、光标投影、虚拟现实等等帮助孩子们来融入到我们交通安全的学习当中，从小培养他们成为一个守规则、讲秩序的道路交通参与者。

郭沛源：好，谢谢陈总。讲了车辆本身，也讲到了小孩的安全教育，但从我自己个人经验来看，司机是否遵守交通规则也是道路安全中一个很重要的不可控因素。经常会有亲戚朋友从国外回来，回到某省市不敢开车了，按规矩开不动，不按规矩自己不放心。所以您刚才是不是遗漏了关于司机这一块，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更守规矩？

陈征：我们做父母的都知道，孩子一句话很有可能对我们影响深远。所以我们对于儿童的教育一方面是要培养他们自身的交通安全意识，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通过孩子去影响他们的家长，带动家长去提高交通安全意识、主动遵守规则。在我们的项目当中，专门有一个叫“超级奶爸”的项目，让孩子作小司机，让他给自己的父亲挑错，在驾驶过程中哪些是合规的，哪些是不合规的，这样的话他可以将所学知识带回生活当中来更好地影响自己的父母。

郭沛源：下面说说京东，我们换个题目。您也是做企业社会责任，也讲1.0、2.0、3.0，几年前还讲4.0，就是说不仅创造共享价值，还要搭建一个平台。其实京东本身应该就是一个平台了，所以在座各位都有机会在上面去购买商品。从这个角度来说，京东有没有想怎样去联动平台上的那些客户，比如说在座的企业。

马丽波：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问题，到目前为止我其实觉得我们做的事还是在3.0阶段。刚才听了徐老师演讲以后，我给所有基金会理事发了一个微信，我说接下来要转到企业社会责任的4.0阶段，我们把它放到了2019年新年工作计划当中。我其实和郭总也认识很多年了，我做公益这行差不多十年了，我是五年前来的京东，之前一直在外资企业。到京东后我就想，这家企业的社会责任能有什么不同的做法。我发现它更加偏向平台型，拥有三亿多活跃用户，有17万多供应商。不管是政府部门还是公益机构来找我们合作的时候，他们不仅是希望和京东这个企业本身合作，还希望通过京东这个平台去撬动上下游利益相关方，形成一个更加复杂群体化的效应。因此我们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在刚刚结束的2018年我们做了一些尝试：在商城里开通了 “爱心东东”功能。某个产品也许卖100块钱，加入“爱心东东”后，每卖出一件商品，供应商就会捐赠一块钱到一个具体的公益项目。为了能够让供应商得到更多激励，我们会增加产品搜索排名，打上公益的标签。消费者会看到两个产品质量和性价比差不多，但一个商品是你买了它，它会为社会公益项目做直接贡献，而另外一个没有，因此很多消费者会选择前者。在这样一系列的拉动下，我们去年在几个月内筹到了几千万基金规模。借此我们初步建立了一个在供应商的品牌、消费者购买、公益项目，以及整个京东平台之间良性互动的模式。

顾磊：其实我们有过合作，在2018年我们一起参与了你们的童书募捐。

马丽波：对，这个项目我们也做了一些宣传，新年公益季所有商品的一定比例收入会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让他们过年不再寒冷。所以我是觉得关键不是这个项目的筹款额度，而是说每个做企业社会责任的从业人员，以及在企业里面做高层管理的人员，可能都可以思考这样一个方式。因为我认为只有跟自己本身的商业资源形成有效的联动、且能够形成特别好的良性互动，这样所谓的美好的商业模式、所谓的社会责任的模式才是可持续的，我们才可以发现更多金字塔底层的需求，在特定场景之下可以看到更多商业的蓝海，我觉得就做到了4.0阶段了。

郭沛源：谢谢，最后十分钟我想讨论一个大家很关心，也在大家预期里面，但是又比较残酷的问题，即经济下行。经济下行公益还做不做？刚才马丽波其实谈到了，最近段子手全都去谈2019经济下行的问题，其中一个说2019是未来几年最难熬的，但是是未来十年最好的，这个很可怕。但我看到一个好消息，说根据京东卖货的数据，辽宁省男士裤衩是卖的比较好的，好像这是寒冬当中唯一的好消息。经济下行、美好生活、美好商业怎么联合起来？请各位做出一个判断，你们明年的预算还好吗，你们打算做什么？先请马丽波讲一讲，你们还会做更多公益吗？

马丽波：其实不管你认为是最差的一年，还是最好的一年，它都是正在发生的，而且是我们每个人必须要面对的一件事情。单就CSR这件事来说，第一，我认为不管经济是否下行，你必须转变做CSR传统的模式。如徐老师所说，传统捐赠为主的慈善机构他们的模式正在转变。而在企业里面，企业社会责任从业人员一方面是在企业工作，另一方面在公益领域，我们要从企业角度对整个公益发展看得透才可以，所以引入一些影响力投资，社会创新模式势在必行。

第二，很多投资者说现在过冬了，要把真正的精力放在核心业务上。其实无论什么业务都是一样的，经济下行中大家的购物欲望普遍降低了，但我们可以提升品质，和渠道下行同时走，去看金字塔底层的需求。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契机，看你是否能够抓得住，当然这是极其不容易的。

第三，从京东来说，单就2019年的计划来看，我们也希望CSR可以成为公司的品牌，在与许多平台利益相关方互动的时候，可以发挥更重要的作用，但是需要创新，不能再用原来的模式。

顾磊：大家现在谈起2019年，都充满了复杂的心情，一方面是很多的不确定性，另外一方面就企业来说，实际上我们也看到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而且这个追求一旦发展起来了，就不会轻易地回跌。那么企业该怎样去平衡这样一个矛盾？我们看来实际上是要适应人们在消费需求上越来越明显的多样化和细分化趋势，要求企业在经营上要努力满足更多的需求。从企业社会责任来说，这个其实已经是使命驱动型的企业经营管理中的一部分，企业的初心不会改变，也不会退缩，像刚才马总讲到在创新各个方面做更多的努力。美赞臣进入中国25年来，我们在社会责任实践上做过很多尝试和努力，我们从最初单一捐赠到后来第二阶段利用自身在科学营养方面的专长，帮助一些有特殊营养需求的患儿解决他们的营养问题。在第三阶段，我们变成公益的引领者和倡导者，希望自己能够突破作为一个公益践行者的身份、去探索社会上一些未被满足的需求，联动一些可以跟我们产生关联的资源和力量，从而产生更大的社会影响力。在上个月，我们刚刚发布了一个新的项目，这是一个寻求社会影响力的项目。我们不能说已经进入4.0，但是我们在做这方面的尝试，这个项目今年可能会正式启动，所以我们在这方面努力和尝试还会继续下去。

刚才我提到的美赞臣现在是利洁时总部的一部分，利洁时集团已经郑重地向世界宣布，到2025年，会把我们年度净利润的1%全部用于作为社会影响力的项目来驱动。利洁时集团是富時100指数成分，营业额处于逐年增长的过程中，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程度，也表示了我们的决心和信心。

所以我总结一下，面对2019年这样一个充满复杂性的年份，我们还是会回归我们的初心，坚持我们的本心，尽我们最大能力发挥我们的社会影响力，也希望更多朋友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来。

陈征： 2019年对于汽车行业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们都在说汽车行业其实寒冬已经到来了， 2018年到2019年是首次在车市出现了下滑，在这样一种挑战面前，什么才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品牌价值才是企业真正的核心竞争力，而公益、企业社会责任则恰恰在这个时候能够助益品牌发展和品牌美誉度建设。所以在2019年，我们不仅要做公益，还要做得更好，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去年，宣布了第二期的捐资，续资三千万的规模，算是最短时间内在行业里面捐资额最高的汽车行业。我们除了帮助之前投入项目的可持续发展，同时也希望能够结合企业自身的优势资源，来打造更好的公益项目。比如说在今年我们作为一家英国的汽车品牌，我们把英超最顶尖的教练员引入到中国，把他们培训的课程引入到中国，为中国小学的体育老师做普惠性的教育，我们希望在助力中国足球梦上做一点贡献。除此之外我们还提出将我们公益战略从CS2升级到CSV，更加关注如何打造公益价值、如何让商业的价值为公益赋能，所以未来就像刚才顾总也提到的，我们也希望能够从一个捐资者到参与者转变成为带动者，真的尽到自身的一点微薄之力。

洪宗华：我喜欢看历史，如果你们研究北美一个公司的发展历史，就会发现他的公益和企业是不可分割的。比如维吉尼亚公司，它是北美第一家公司，1606年成立的时候，它的公司章程就明确写到，公司是为当地人民服务的，而非股东或公司管理者。还有一个例子，美国职棒大联盟的芝加哥小熊队上世纪60年代的主场，长期不安装灯光设备，不举办夜间比赛，因为球队老板不愿意干扰周围社区的生活，当时球队的一个股东因此对球队发起了诉讼，认为这样损害了俱乐部利益，但最后败诉。所以说当社会的利益和企业的股东及投资者的利益相抵触的时候，法律会站在社会利益这一边。为什么是这样？还是取决于共享价值，我觉得越是逆境的时候越要坚持投入这个价值，这是保持我们可持续发展的保障。

另外，在2018年，我们在中国投入7亿人民币成立 “中国影响力发展投资计划”，助力推进公司在中国的业务发展，并就肥胖问题等公共政策上面临的挑战做出贡献。康宝莱今后将寻求机会与4所大学合作，资助其开展研究，每一所都将发挥重要作用。研究内容将包括直销领域、原材料采购及生产领域质量研究、健康领域及肥胖问题。

郭沛源：谢谢，前两天在新闻看到一句话，年年难过年年过，所以希望明年我们在同样的场合再见到更好的各位，大家2019年新年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