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李海涛教授演讲实录,内容有节选,未经审阅。
2018年是很重要的一年。过去40年,我们创造了经济发展史上的奇迹。但2018年也有一些困难。2017年7月份,人民日报头版发表文章,说我们要防范“灰犀牛”,这是官方首次正式提出。随后财政部门提出了5大“灰犀牛”:影子银行、房地产泡沫、国企高杠杆、地方政府债务、非法集资。过去一年半,中国经济的主旋律,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就是驾驭灰犀牛。
如何理解当下及未来的全球贸易格局?换句话说,如何理解中国经历了40年改革开放,现在在全球范围内所占的历史地位,这一点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美国占全球GDP总量的25%,中国占15%,两国加起来是40%,是全球两大经济体,但是中国所占比重越来越大,中国GDP年增长率约为6%。接下来是创新问题,未来的中国经济高质量增长需要科技创新、要新的发展模式。新的发展模式从哪来,创新从哪来?从人才来。
最近世界大学排名中心(CWUR)发布了2018-2019年全球大学排名,在前100名大学中中国有2所,而美国有50所。我们培养新科技人才的速度怎么与美国相比?华为是中国人的骄傲,但我要说美国最近的股票市场表现最好的有谷歌、苹果、Facebook、英特尔、IBM。中国40年改革开放走的很成功,但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像刚才蔡主席讲的,我们没必要因为还有很多路要走而失望,这说明我们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那我们来看中国经济应如何应对,短期要逆周期调整经济。2018年货币政策已经开始放松,19年1月4日又开始降准。我们估计未来还有更多的放松政策,而且不只是货币政策,也可能包括财政政策。在央行的窗口指导下,新增表内信贷同比增速已经从6月开始触底回升,短期内会有更多的政策来支持经济发展。但是简单的放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几个灰犀牛,就是因为以前不断的放水,而且放水的边际效果越来越差。2009年放水时,GDP从8%、9%涨到百分之十几,但越放涨的越少。日本在房地产危机后,央行放水造成了银行把钱贷给僵尸企业,并没有起到可行效果。
如何看中国的长期,其实我对中国是非常乐观的,为什么?像刚才蔡主席讲,如果你生活在1976、1978年,那是中国经济比较差的时候,但是只有逼急了才有改革。回头看看过去40年,我们发展的很好,而且也经历了很多挑战,比如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申请加入WTO等。
中国要不断的改革开放,我们有巨大的发展的空间。怎么改革开放?很重要一点是从根上改,像我说的这些灰犀牛都是我们自养出来的。为什么房地产调控很难?为什么会有地方政府债务的问题?为什么国企总是高杠杆?为什么企业想贷款贷不到?所以,我们要从根本上改革。但是,我们每个中国人也都要意识到,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像中国有这么大的发展机会,为什么?因为中国人人均收入八九千美元,美国是五六万美元,日本是四五万美元,韩国是三四万美元。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们有巨大的发展空间,所以我们对中国充满信心。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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