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加琳玮
编辑 | 周卓然
最近,如涵CEO程科又在微博上介绍了一个新加入的网红:“新签的可爱小姐姐,超甜!”每次介绍完,评论区都有不少跃跃欲试的女孩表达想去应聘的意愿。
如涵2001年创立于杭州,是网红电商模式最早一批的探索者,旗下有张大奕、虫虫Chonny、大金等。创始人冯敏曾这样形容网红电商的规则:“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网红凭借自己的内容在社交媒体上吸引粉丝,如涵则为其提供产品供应链和流量,完成网店运营、仓储物流、接推广等商业领域的工作。
今年4月,如涵成功在美国上市,成为中国网红第一股,正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不过在4月3日上市当天,其股价破发。之后的一个月内,股价一直以较大幅度在发行价半位数上下波动着。
这意味着网红电商模式的可持续性一时间难以自证。“网红背后有公司”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电商网红也成为许多人向往的职业选择——有粉丝、网店和运营团队,自己只需要拍美美的照片和打广告,多好?以如涵为例,自营和非自营网店的盈利,分别会给网红17%和30-50%。
但随着更多如涵式的网红孵化公司出现,网红就像是从自然生长的状态进入了流水线式的工厂,这种刻意的培养开始浮现弊端如涵近三年处于亏损持续扩大的状态。如涵招股书数据显示,2017财年、2018财年和2019财年前三季度的营收分别为5.77亿元、9.47亿元和8.56亿元,期内的亏损则分别为4014万元、8995万元和5750万元。
与之相对的是持续增长的花销。如涵用在网红营销上的费用从2016年第二季度的992万,增至2018年第四季度的7084万,增幅高达614%。
在此期间,如涵的签约网红数量达到了113位,但大部分收益却集中在张大奕、大金和管阿姨这3个头部网红上。尤其是2014年首个签下的张大奕,她一人带来的收益就占了如涵的半边天。这种极度不平衡的状态更凸显了孵化网红的难度。
复制网红的利与弊
其实问题并非出在网红电商的模式上,张大奕和她的网店“吾欢喜的衣橱”的成功已经证实这条路可以跑通。问题在于,张大奕之后,如何让其他网红也能拥有持续增长的影响力和商业价值。
而随着微博、微信公众号、小红书、抖音这些超大平台相继浮现,各种类别的网红、博主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如何培育头部红人”并非只困扰着如涵。
如涵上市后,程科曾在微博发文《科普:什么是真正的网红孵化》。
其中提到,如涵的孵化包括培训(上课)、推广(涨粉)和商业(安排就业)三大部分,会根据每个人的自身情况定制课程表,包括服装搭配、美妆、摄影、视频剪辑等。上课时间大概是2-3个月,并且都是免费。
他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是为了向网友解释孵化网红的合理性。在他看来,给网红上课、帮她们做推广和卖衣服,都是为了“让有才的人更有财”,一切都合乎情理。
从商业角度看,孵化网红的必要性的确无可厚非。公司介入前后,网红的商业价值和流量有着天壤之别。
张大奕的微博粉丝从最初的30万涨到了现在的千万级别,2018年“双十一”,“吾欢喜的衣橱”销售额在28分钟内破亿;虫虫Chonny在签约如涵后的两个月内,微博粉丝数翻了近十倍;朴正义在签约后的半年内,粉丝数就翻了七倍,接下来的店铺上新中,销售额顺利地在几小时内突破了百万……
如涵现在每个月都会出一份商务简报,其中会罗列旗下全部网红的增粉数量、GMV(商品成交总额)、话题热度流量、推广方案、合作品牌等数据。同时还会重点介绍“月度之星”,也就是期内各类数据中表现最好的网红。
这些内容呈现了一个完整的商业模式,对于想和网红合作的品牌来说的确有很大参考价值,但这样规模化的信息冲击加快了消费者对网红的审美疲劳。
在程科微博文章的评论区,有网友指出了孵化网红存在的心理症结:“流水线生产包装出来的网红是真网红吗?”——从粉丝角度看,有公司参与运作的网红会稀释真实感。就像综艺中的剧本、明星刻意打造的人设一样,很难被粉丝心甘情愿地接受。
而从商业角度看,一方面,网红自身粉丝群还不稳固之时,如涵过早地介入容易让培养出来的网红陷入模式化。
有网友在评论区总结了这一套路:“先自己涨粉签公司包装,然后粉丝够量了开店,主要是卖的东西风格也越来越趋同。”
虽然程科表示,如涵旗下的网红都会是店铺的主导者,她们参与面料选择和定制、打版和试版,也决定售卖款式。但有个自称朋友在如涵工作的网友反驳了这一说法:“网红主要就是负责拍照宣传……选款都是设计师们来决定。”
微博用户“母神aki”长年关注和收集网友曝光的网红服装店品质问题,她近一年的微博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款式连连看”,即数个网红服装店都在同一上新时段出现了同样的款式。
另一方面,网红如今的起点已经变得较低,但越低意味着后期孵化时投入的成本就越大。
例如程科近几次推荐的新网红们,粉丝数量都在十几万至三十几万不等,一部分人的粉丝量甚至未超过十万。
一个网红孵化公司的创始人曾在微信公众号“剁椒娱投”采访中表示,微博一个粉丝的市场价格在3元左右,但红人公司一般会把成本控制在2块钱以内。抖音的自然流量很大,大概1毛钱一个粉丝,但转化率较差。
这样算来,如果一个公司要在全平台孵化出一个在各渠道粉丝量级在300万左右的网红,大概需要100万。而在淘宝上做店铺推广时,也需要用到淘宝直通车等付费产品。这意味着,想要流量,就必须得砸钱下去,才能保证让更多的人看到网红。
据如涵招股书数据,旗下网红的人均营销费用已从2017年第一季度的45万元,增长到了2018年第四季度的63万元。
虽然程科在微博发文时提到,阿里巴巴、微博都是如涵的股东,不差钱。但根据如涵2018年的财报数据,营销费用花了1.5亿,导致亏损继续扩大至7235万。这在投资人眼中已是硬伤。
对于网友的这些疑问,程科的回应是“如涵不是一定需要有很多张大奕才能证明自己……我们更希望每个签约如涵的(网红)都能以自己的风格发展好”、“(股价)暂时下跌不代表一直下跌,暂时亏损不代表一直亏损”。
如何成为头部红人是门玄学
事实上,市场上出现张大奕一样的头部网红难上加难,头部市场已经陷入了“供不应求”的状态。
许多头部红人通常会把商业事务交给MCN(Multi-Channel Network,多频道网络)机构打理,或是自己成立MCN机构。这样既能保证内容产出方面的自由度、又能实现商业变现。例如Papi酱、雪梨和深夜发媸“徐老师”等。
MCN的概念起源于美国,原指内容生产者和YouTube的中介。它不生产内容,只是将众多力量薄弱的内容创作者聚合起来建立频道,帮助他们解决推广和变现的问题,最后再以一定的比例与创作者分成。
被引入中国后,MCN服务功能在不断拓展。中国本土的MCN是一种多频道网络的产品形态,分化更为细致。如涵算是电商方向的MCN,而像Papi酱的Papitube、捧红办公室小野的洋葱视频则是短视频MCN。也有像映天下这样的综合了多渠道、多领域的MCN服务商。映天下成立于2016年,而这种跨平台MCN的优势在于,可以帮助签约红人在不同平台间搭建系统化内容,帮助其提升商业效率。
自媒体排行和版权经济管理机构克劳锐的《2019中国MCN行业发展研究白皮书》数据显示,过去4年,中国的自媒体行业经历了“野蛮而疯狂”的爆发式发展。
MCN的数量在2015年为160家,2016年420家,2017年1700家。截至2018年12月,MCN机构已经超过了5000家。90%以上的头部红人被MCN公司收入囊中,或成立了自己的MCN。
这也是为什么,当隶属于同一个MCN机构下的网红们进行内容合作时,网友们总会觉得惊讶:“原来XX和XX也一起玩,果然天下网红是一家。”
他们背后其实牢牢地捆绑着利益链条。
谢颖兰已经在媒体公关圈里工作了近二十年,最近她的公司与跨平台MCN服务商映天下达成了战略合作,由她来负责映天下时尚条线业务,业内俗称“博主经纪人”。
2014年底,谢颖兰创建了自己的博主经纪公司。在中国,大家更习惯把博主称为KOL(Key Opinion Leader意见领袖)。而她是最早一批开辟博主商务合作的人,其中包括gogoboi、Dipsy迪西、Chrison克里森、Anny Fan等时尚头部博主。
“博主跟网红不太一样,他们仍然有艺术家的个性。他们的天赋、内容创作能力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有的。”她说。例如gogoboi以毒舌为名;Dipsy迪西拍摄的图片非常精美,有“KOL界的小陈漫”之称;包先生是以深耕包袋这个品类为长等等。
网红更多情况下指有着青春靓丽外表的年轻人,有时还伴有花边八卦和整容等负面新闻。在微博上可以看到,网红的内容分享经常是吃喝玩乐的日常,或是一些美妆、穿搭小技巧、好物分享。重点永远在于精美和高大上的“生活照”,给了很多粉丝想象的空间。
这并不代表网红和博主有高下之分,只是他们发展的路线、粉丝群定位、面对的客户都有所不同。根据谢颖兰的观察,网红的职业生涯通常都比博主短,而且中高档类的品牌更偏爱与博主合作,网红则更多活跃在平价产品领域。
不过网红的整体专业知识储备和内容性质,会导致他们职业发展出现局限性。即便是顶级的网红,也很难成为驱动奢侈品社交媒体影响力的主力。在中国,真正带动品牌影响力的还是明星。
Farfetch大中华区商业副总裁Alexis Bonhomme在BoF的采访中表示:“我们确实看到了影响力从‘横向’到‘纵向’的变化。品牌更有可能考虑与拥有特定专业知识、专注于单一垂直领域的人合作。”
之前,冯敏曾与谢颖兰表明过合作意向,希望她的博主资源可以加入到如涵的模式中,做流量变现。但双方沟通过后,谢颖兰觉得不太合适。“因为如涵的粉丝群和我们不同。而且现在我们的博主最大收入来源仍是广告,如果贸然转型做了自己不擅长的电商,对我们现在的广告客户和受众都会产生很大影响,可能会得不偿失。”
不过,无论是网红还是博主,他们的长相、生活方式、特长和性格,都存在着自己的特质,从而形成吸引粉丝的独特资本。一个例子是,如涵虽然给了张大奕非常大的资金和流量支持,但并不算是如涵从零培养起的一个人,签约之前她已是小有名气的模特。
谢颖兰还记得,网红经纪刚在微博上火起来的时候,经常会受邀参加很多行业峰会。当时不止一个MCN机构表示,要在北电开新媒体艺人班,并称:“我们的目标是,量产张大奕!”
在她看来这不可能实现。
“张大奕也好,gogoboi也好,都不会第二个。因为他们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可以量产的产品,大家喜欢他、看他的内容,就是因为有这个人的个性和非常独特的东西在里面,”谢颖兰说,“如果这个人本身不行,砸钱也做不起来。”
因此,头部博主是可遇而不可求。
谢颖兰认为这与行业目前浮躁的状态分不开。很多行业新人和MCN机构在赚快钱的催促下,快速地批量制造网红。这两年,业内出现了令品牌们头疼的粉丝量、流量造假问题,也是由此导致。
更重要的是,随着各大社交媒体平台N足鼎立、内容创作者数量激增,头部红人的竞争力急剧加大,快速成名的红利期已经过去。
谢颖兰是最早和gogoboi开始商务合作的人之一。当时是2011年,她还在4A广告集团工作,那时gogoboi是微博上的初代时尚博主,粉丝约有2万多。
现在gogoboi的粉丝数已经增长到900多万,仍是时尚领域的头部博主之一。
难以复制头部博主的其中一个原因是粉丝的积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gogoboi已经有900多万粉丝了,他如果去了一个新的平台,即便只带过去了十几万人,还是比草根博主的粉丝多。”谢颖兰说。
另一个原因在于入行的时机。由于微信改版,原来的博主阅读量都会减少,新人可能花同样的力气也很难达到一样的效果。其他的平台也是如此,早入局意味着早占先机。
因此,谢颖兰认为,未来可能会在新的平台诞生新的头部,但数量不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说句俗套的话,机会永远是给有准备的人。”
谢颖兰表示,“头部博主”的概念更多情况下会在于客户进行商务合作洽谈时出现,对方会根据预算来选择最佳匹配方案。因此,映天下选择以与头部博主合作为主要方向,建立明星、头部和腰部博主的金字塔结构,以便符合不同类型客户的需求。
红人都有焦虑症
居安思危,恐怕是目前中国所有头部红人的状态。增量易做,存量难求,粉丝的需求变化之快逼着他们加快反应。
据市场研究公司Frost & Sullivan数据,2017年中国KOL的销售额达到329亿元人民币,吸引的主要人群就是千禧一代。但《腾讯00后研究报告》的数据显示,重视自我观点的00后越来越不吃KOL这一套了。加之KOL经济崛起,政府可能会收紧KOL行业的税收政策,这或许会影响该领域公司的收益。
《数字化中国:与博主、影响者和KOL合作》一书作者Lauren Hallanan在接受BoF采访时表示,这一趋势并不是说KOL在中国已经达到峰值,这一行业仍有发展空间,只是会转向更受人们欢迎和信任的领域。
微博与艾瑞咨询联合发布的《2018中国网红经济发展洞察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中期,微博上已经有了2万个粉丝数过百万的KOL。而同期,在海外博主们最活跃的平台之一Instagram上,粉丝过百万的博主也只有3600个。
中国多样化的平台和APP是孕育海量KOL的温床。谢颖兰认为,这也是中国KOL和海外KOL生存环境的最大区别。这也促使MCN机构针对不同的平台,制定差异化的平台策略。 映天下CEO艾勇曾在第11届金投赏国际创意节上表示,映天下的重点策略之一,就是与各个头部平台形成战略捆绑,并制定差异化的平台运营策略和搭建团队,目前已和抖音达人交易平台星图、银河酷娱等平台达成合作。
在这个KOL过于饱和的市场,粉丝们的眼睛已经看不过来了,阙值逼近最高点。
此外该报告还指出,网红粉丝的最大群体在19至22岁之间,也就是95后人群占总数的24.2%。而随着这一群体数量的增长,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喜爱的形式将逐渐成为博主内容的风向。
以过去一年中火起来的红人为例,代古拉K为1995年出生、温婉为2000年出生、susan苏2002年出生。如涵新签的红人中,也有越来越多的95后,甚至00后。因此,现在的80后、90后红人如果不能及时了解比自己更年轻的受众需求,很可能会与粉丝产生距离,最终会被更年轻的红人所取代。
对于00后来说,论坛和博客几乎像是远古时代的产物,但十年前,论坛的版主和博客的博主已经算是最早一批的KOL。例如在博客时代,中国的时尚领域曾出现过“十一罗汉”这样的时尚评论人。他们的存在十分接近KOL,几乎都是具有时装史和艺术史背景的业内专业人士。
微博出现后,内容被缩减至140字和9图,出现了如gogoboi、Chrison克里森这样以图文象限为主的初代时尚博主。而他们面临的第一次集体冲击,是微信公众平台的诞生。
据谢颖兰回忆,微信公众平台诞生之初,微博的时尚头部博主们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把微博的内容简单整合后放在了微信上。直到2015年初,石榴婆、黎贝卡等头部微信公号以实用建议、穿搭技巧内容越做越大时,圈守微博阵地的博主们终于慌了神。这才重新思考起适合微信传播的图文形式和内容。
对于那一次很多人后知后觉的转型,谢颖兰总结道:“直到现在,入驻平台都是越早入驻,越容易开拓。”
现在,博主们的平台适应能力已经非常强。每当一个新平台出现便迅速祭出“分身”,为特定的品牌、特殊的人群来做符合这个平台的东西。
微博时尚博主PiPiJuiCe从2005年便开始写博客,那时他经常浏览国外网站上的精彩内容,重新整理后发在博客上。现在,他的主要阵地是微博和微信公众号“空白杂志”。
根据他的观察,微博粉丝喜欢视觉美的东西,而微信粉丝对于热点事件更感兴趣。“所以现在我的微博主打短平快,主要分享国内外第一手时尚资讯、时尚大片、点评热点时尚事件等。微信公众号偏向于深度的潮流趋势分析和热点事件解读。”
西安的微博Vlog博主薇婶婶也有两个分身。“薇婶婶”在微博和微信公众号上做生活方式内容、“vivi老师”在抖音上分享英语学习以及博物馆知识。
同时,她也有意识地与自己领域的头部博主进行内容区分。
据她观察,目前西安本地的头部生活方式博主都偏向于大众化的吃喝玩乐。所以她计划做一些偏30岁女性、轻奢生活方式类的内容。“我自己的写作风格、教师背景也能帮我做些有专业知识侧重的内容出来。”
谢颖兰表示,内容升级是KOL行业的重点趋势。平台分发只是其一,另一个重点是内容形式的变化。
进入2018年,短视频风口极大,所有人都在尝试Vlog。无论是单枪匹马的小博主,还是团队完善的MCN机构,都意识到年轻人对文字已经失去耐心。但做视频不比做图文简单,例如每个平台的视频时长都不同,博主需要根据平台粉丝需求来选择剪辑、 内容重点。
“KOL界新东西出来的太快,大家都没有参考,只能摸索着向前走。”谢颖兰说。
于是头部博主们开始边做边学。在博主没能驾驭视频之前,会做策划的部分,谢颖兰会给他们物色和挑选导演、摄影、搭档嘉宾等角色。
MCN领域也闻风而动。美拍和Analysys易观发布的《2017年中国短视频MCN行业发展白皮书》数据显示,2018年,短视频MCN机构的数量或将占中国互联网泛内容MCN总数的73%,约为3300家。
而随着头部博主的产出趋于稳定,也出现了“大博主带动小博主”的趋势。
深夜发媸除了徐老师这个大头部之外,已经通过微信公众号孵化出了彩妆蛋、小黄瓜、小兔几、阿毛、翠花等数个小头部,并分别有了自己的公众号。谢颖兰表示,这些小头部博主都是深夜发媸编辑部的员工。他们出产的内容如果前一天阅读量够高,第二天便会在深夜发媸的微信推送中靠前排一个位置。
这样的竞争机制激起了小头部们的积极性,同时也加强了团队的凝聚力。
还有一些头部博主选择开辟新的条线。例如一向专注做包袋内容的包先生,在4月22号上线了珠宝和腕表内容的微信公众号。
gogoboi目前还没有孵化其他条线的内容,但他自从有了女儿“菲总”后,便开通了微信公众号“菲总看心情”。里面会以菲总视角发布穿搭、美妆和旅行等内容。
另一种内容拓展的方式是,不同领域网红借助MCN进行资源互通和跨界合作。
例如迪西Dipsy正在开辟美妆内容,谢颖兰找来几个美妆博主和他一起做视频节目。这样既丰富了节目内容,也起到了粉丝互导的作用。
而映天下计划在与银河酷娱的合作中,分别利用自己在各领域的明星、头部红人等资源,共同制作全新的网综节目和垂直内容IP,打造升级版的“边看边买”内容电商新模式,并增强他们在泛娱乐领域的人气。
未来还会让头部博主们尝试综艺、影视跨界,以增强他们在泛娱乐领域的人气。
而这些尝试或许意味着,今后,头部博主们不会再一人独大,而是相互之间产生联动效应,进行良性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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