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随着“互联网+”概念的走红,网络剧站上了风口。一年间,网络剧的发展如雨后春笋,高手林立。就在大家不断追逐热门IP、狂打明星牌的时候,《无心法师》的出现宛如武林新人登场,用制片人蔡艺侬的话来形容就是“三无产品”:无超级IP、无大牌明星、无落地卫视。但是,武林争锋往往不看出身看技艺,以弱胜强者总是后发制人。《无心法师》就在网络剧市场上演了一出以小博大的逆袭。
自7月6日正式上线至今,《无心法师》总播放量已近2.9亿次,7月28日单日播放量更是突破1800万,超越《盗墓笔记》位列同期播出网络剧之首。7月18日,《无心法师》登陆台湾八大台播出。而《大圣归来》的“自来水”现象,在《无心法师》身上也再次上演。看过《无心》的网友自发做起“自来水”安利作品。
对此,《无心法师》的导演林玉芬在专访中告诉《首席娱乐官》:“网络发达的时代,观众更能识别出什么是好的东西。口碑会自己传播的。”而唐人影视选择《无心法师》有着更长远的计划:IP孵化。一旦《无心法师》这个IP被唐人养大,未来变现的渠道就更加多元了。
6天只拍一集,用精品电视剧的标准拍网剧
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之后,林玉芬南下去了香港,进入香港无线电视台工作。从那时算起,她在影视圈已经待了26年。二十多年间,她执导了40余部影视作品,其中《刑事侦缉档案》、《仙剑奇侠传三》、《步步惊心》、《花千骨》都是口碑、收视率双高的作品。
一直拍摄影视剧的她为何突然试水网络剧?林玉芬表示,《无心法师》选择在搜狐视频单平台播出,是出于市场的考虑。但是无论导演班底还是特效制作,《无心》都是拿上星卫视精品电视剧的标准去拍摄的。“大家没有觉得网剧就如何,我们的方向仍然是做一部好剧。”
不过,周播网剧无论是剧本还是镜头语言,都和传统电视剧不一样,再加上新人演员的参演,都给林玉芬带来了新鲜感。林玉芬坦言,网剧更加多元化,在审批上更自由。“当然,我们对画面也会有把控,不过力度可能更放开一点。”而年轻人作为网剧最大的受众群,林玉芬花费了大量时间去思考要带他们什么东西。“单纯的满足只会宠坏他们,虽然也谈不上引领,但有些事是潜移默化的,希望能带给年轻人好的影响。”
一般情况下,一部20集的网剧一两个月就能拍完,《无心法师》的拍摄却花了将近4个月,单集制作成本在160万——200万之间。“我们6天拍一集,所以这是慢工出细活的作品。唐人在拍戏上很舍得,4K拍摄、航拍,只要导演有要求、有想法,唐人都会支持。”林玉芬说。
作为一部民国玄幻题材的网剧,《无心法师》在特效制作上投入高达800万。林玉芬介绍说,这次特效团队以一家香港公司为主,唐人的两家全资动画公司也全力参与其中。“民国玄幻戏和武侠片不同,所以虚与实之间的把握很重要。”精心的付出终究有了回报,《无心》播出后,甚至有网友神评论:“比起5毛钱特效的电视剧,《无心法师》的特效绝对是5块钱的!”
从《仙剑》系列、到《步步惊心》,唐人在古装剧上走出了自己的风格。《无心法师》也不例外。小说原作对惊悚元素的描绘是非常极致的,但是林玉芬和另一位导演高林豹在保留小说人物架构、情感元素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创作。他们结合自己的美学感受与唐人的古装剧风格,把这种惊悚、恐怖转变为唯美的意韵。“每个人对文字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影视剧的拍摄不是对文字的直接翻译。”
唐人未来选择上市,是为了更大的创作自由
就是这样一部重视制作的“三无”产品,在初期的宣传工作上举步维艰。但是,当《无心》2分钟、12分钟片花爆出来后,当即就有人反映这部剧的质感出人意料。正式播出后,原本没有什么宣传亮点的《无心》,完全依靠高品质的内容吸引了大批观众,并产生口碑发酵。有大V发微博推荐其他网剧,下面的评论甚至一边倒全在夸奖《无心》,一条广告贴就这么被自发推荐《无心》的“自来水”给截掉了。
而这种市场大热的结果,早在蔡艺侬的预感之内。作为《无心法师》的制片人和唐人影视总裁,她向来不喜欢玩花哨的宣传、营销。从筹备期开始,蔡艺侬就对《无心》充满信心,她相信市场一定会认可高品质的作品。
蔡艺侬一向不喜欢扎堆,当初做《仙剑》时,市场上多为《康熙王朝》之类的古装正剧或者台湾偶像剧,但古装偶像剧几乎没有人触及。蔡艺侬带着唐人去做了,并且大获成功。这一次,蔡艺侬依然在下一次大胆的赌注,当整个行业争抢热门IP而“头破血流”的时候,蔡艺侬却做起了并不知名的《无心法师》。
当初做《无心》时,蔡艺侬就没想过这个戏一定要赚多少钱。现在《无心》已经收回成本,对于唐人来说,这已经是赚到了,因为他们要做的是更长远的计划:IP孵化。《无心法师》第一季口碑好,自然会有第二季。慢慢地,《无心》会被养成热门IP,未来拍剧、做电影、做游戏,甚至会有更多的产品,和更大的想象空间。
现在行业内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一个热门的产品可以推出一个上市公司”。曾有很多人找蔡艺侬谈公司上市的事情。但她为了自由地创作,没有接受。但是,随着近年来唐人的产量不断增加,蔡艺侬知道想要争取更大的创作自由,在全行业已经被资本市场改造的情况下,必须要迈出对接资本市场这一步,而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对于唐人影视来讲,尽管暂时还没有开发新IP的计划,但是未来会在保证电视剧基本盘的情况下,加大网络剧的投入。蔡艺侬多次说过:“影视行业未来的发展一定是依附互联网。”唐人影视愿意站在行业的前端,放手去做。
Q&A
首席娱乐官:《无心法师》的点击率一度突破盗墓笔记,您怎么评价?
林玉芬:我们的制作宗旨就是制作一部优质的剧。我们对自己的作品是有信心的,但是在市场上打赢谁,我们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没有这个说法。我们比较尊重于原著,而且故事多元化,加上新演员的新鲜感,各方面会比较平衡,所以追看性比较高。
首席娱乐官:《无心法师》算是后期发力,一开始的关注度没有这么高。
林玉芬:其实市场很现实的,有大牌演员的剧更容易受到关注。但是我们用的是新演员,虽然导演、制作团队、公司的背后实力都是不错的,但在某种程度上,大家会先看演员,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当然宣传也会有压力。不过,在网络发达的时代,观众更能识别出什么是比较好的东西。我们只想用心做好这部剧。在自媒体发达的时代中,口碑会自己传播的。
首席娱乐官:对新人演员的评价如何?
林玉芬:作为90后新生代演员,他们已经很不错。当然他们也有不足,导演也会操心把控。但他们很认真的完成做这个事。当时选择这些演员,都要经过试戏的,要看他们和角色的差别有多大,再看如何把握。
首席娱乐官:几位年轻演员谁更有星相?以后起的比较快?
林玉芬:他们的类型不同,大家都是有潜质的。韩东君可能容易爆红,现在年轻男演员比年轻女演员更容易火,因为女性观众居多,所以男生的市场宽阔。金晨、陈瑶啊也都是有待挖掘的。他们都是唐人签约的演员,所以唐人的眼光还是蛮不错的。现在《无心》很受欢迎,他们以后的路都很好走。
首席娱乐官:《无心法师》会继续拍下去吗?会上卫视播出吗?
林玉芬:公司有拍系列的计划,但是什么时候开拍不一定。这次在海外就是卖给电视台,台湾八大就在播。上电视的话,尺度会被砍掉很多。第一季播的好,当大家对情感、人物认同了,追的是人物,很跟随人物走得话,也是有可能第二季上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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