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樊旭 辛圆

作为“就地过年”后的首个小长假，清明假期消费备受关注。从已公布的数据来看，在后疫情时代相对宽松的防疫措施下，旅游需求迎来强劲反弹，但旅游收入还不到疫情前的六成，并未出现报复式反弹。

据文化和旅游部测算，今年清明假期三天（4月3日到5日），全国国内旅游出游1.02亿人次，恢复至2019年同期的九成以上；实现旅游收入271.68亿元，相当于2019年同期的56.7%。（注：2019年清明假期为4月5日到7日，不涉及换休，亦为3天。）

对于旅游收入复苏不及旅游人次，文化和旅游部指出，主要原因在于近程旅游占比高、旅游产品价格低、景区减（免）票等原因。文旅部表示，旅游消费完全恢复尚需时日。

苏宁金融研究院消费金融中心主任付一夫对界面新闻表示，历来清明小长假多以扫墓踏青、周边游为主，但今年有一个特殊情况。“不少人由于此前政府号召‘就地过年’未能返乡，都选择清明假期返乡与家人团聚，而不是出去旅游。再加上部分景区减免门票等因素，导致人均旅游消费偏低。”他说。

在财信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伍超明看来，清明假期旅游收入恢复程度不及出游人数有三大原因。首先是旅游产品和服务价格没有恢复到疫前水平，比较典型的是宾馆住宿和机票价格。其次是旅游市场仍处于恢复性阶段，有的旅行社业务还没有完全恢复；三是居民收入受疫情冲击影响，恢复需要一定时间。

疫情期间，由于出行市场供大于求，航空公司通过低价机票希望吸引更多旅客出行。近半年来，国内航线经济舱均价同比2019年降幅在20%以上。据《潇湘晨报》此前的报道，截至3月中旬，清明期间返乡旅客机票预订量与2019年基本持平，但经济舱均价同比2019年下降了4%。

此外，不少景区都推出门票优惠活动。比如，通辽市库伦旗三大寺景区清明节期间景区门票一律半价；鄂尔多斯市响沙湾景区门票从原价80元/人调整为40元/人。

从居民收入来看，中国人民银行近日发布的2021年第一季度城镇储户问卷调查报告显示，本季居民收入信心指数为51.0%，比上季下降0.2个百分点。倾向于“更多消费”的居民占22.3%，比上季下降1.0个百分点。

虽然旅游收入复苏较慢，但也不乏亮点。

亮点一是周边游市场火爆。来自携程《2021携程春季旅行大数据报告》的数据显示，周边游酒店订单相较于2019年有40%以上增长。热门酒店城市前十名分别为：上海、北京、广州、杭州、成都、南京、重庆、深圳、西安、苏州。

亮点二是部分热点城市的情况已经好于2019年。据央视报道，清明假期三天，北京市重点监测的182家旅游景区（地区）累计营业收入29030.9万元，同比2020年增长9.3倍，同比2019年增长8.7%。

另据消费市场大数据实验室监测，清明节期间，上海线下实物消费总额257.3亿元，较2020年同期增长35.3%，较2019年同期增长5.6%。特别值得一提的是，3天假期期间，外来人员消费次数高达362.5万人次，消费金额29.6亿元，较2019年清明节同比增长10.9%和13.5%。其中，长三角地区前往上海消费占外来消费比重较高，江苏、浙江、北京、安徽消费人次位居前四位，合计占外来消费总数的49.4%。

此外，广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数据显示，3天清明小长假，全市实现旅游业收入40.74亿元，比2019年增长3.4%，比2020年增长近两倍。

“消费市场的修复一直处于稳步推进之中，一些平台上的酒店订单数量与部分景区的收入都已超过疫情之前，出游人数的恢复同样能够说明问题。”付一夫认为，展望未来，伴随着国内疫苗接种的进一步普及，国人出行半径将会进一步打开，预计接下来的“五一”假期旅游市场会有一个不错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