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们时常会看着我们，它们希望我们给予食物和关注，或是希望我们将小球抛给它们玩耍，等等等等。

但是，狗狗的眼神可能还包含另一层意思，它们的眼睛为我们了解其心理活动提供了契机。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走进狗狗的“凝望时间”。

顾名思义，“凝望时间”指的就是狗狗们盯着某个东西看的时间。通过研究“凝望时间”，可以搞明白一个主体是如何感知和诠释外界物体的，包括人类在内的很多生物都参与过“凝望时间”的有关研究。

在一些实验例子中，长时间凝视表明了“违法预期”情况的出现，这就好比我们非常熟悉的发愣现象，发愣时我们常常会自言自语道：“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英国萨塞克斯大学（University of Sussex）的研究者们在2009年发表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的研究报告中指出，如果一匹马发现马群中的一名同伴消失在障碍物之后，如果这时它听到同伴消失的地方传来另外一匹马的嘶鸣，它会向那里凝望更久，似乎在对自己说：“我刚刚看见乔伊走到那里去了，但是比利为什么会从那里发出声音呢？我并没有看见比利到那里去，好奇怪啊。”

但是，如果嘶鸣是刚刚消失的同伴发出的，那么这匹马就不会朝那里看很久，就好像说“乔伊刚刚走过那边并发出了声响，好吧，乔伊。”

如果我们稍稍将上述实验做一些调整就会发现，长时间注视意味着同步、匹配的过程，这一认知过程会让我们发现两个事物之间的相似之处。一篇于2003年发表在《自然》杂志的研究报告对恒河猴面对两个并排播放的视频时的反应进行了记述，实验中的一个视频播放出一只猴子友善的表情和声音，而另一个视频播放出一只猴子威胁性的表情和声音。

实验发现，无论是友善的视频还是威胁的视频，恒河猴的眼神总会在与声音匹配的视频上停留更久：播放友善的声音时猴子会盯着友善表情的视频，播放威胁性的声音时他们则会盯着威胁表情的视频。研究者将这一多感官整合现象描述为“动物语音交流系统中音画协同现象的第一手证据”。

来自英国林肯大学和巴西圣保罗大学的研究者最近将自己科研成果发表在了英国科学期刊《生物学报》上，他们在实验中使用了交叉知觉模式优先注视法来探究犬类能否将视觉和声音信号与正面（快乐/嬉戏）或负面（愤怒/威逼）情绪联系在一起。在这项实验中，狗狗们在同一时间观察两幅图片，其中一幅呈现出狗狗快乐时的面部特征（松弛张开的嘴巴），而另一幅则呈现出狗狗发怒时的面部特征（C型凸出的嘴、起皱的眉头以及竖起的耳朵）。与恒河猴的相关实验类似，图像同样与欢快或愤怒的声音相配对，然后研究者要观察狗狗们的视线会如何变化。

实验表明，狗狗们的反映与恒河猴非常相似。在67%的实验案例中，狗狗都会对与声音相匹配的画面注视更久。无论是欢快还是愤怒的表情或或声音，狗狗们总能在实验中找到与之配对的信息符号。

如果照片里的狗狗表现力很强（就像上述实验中的狗狗），进行交叉知觉模式整合实验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需要匹配的狗狗照片表现力没那么强又会怎样呢？如果说参与实验的狗狗面对的是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的高冷匈牙利长毛牧犬，它们会在音画协调上遇到更大的困难吗？（在他们嗅来嗅去解决了这是一只狗还是一个拖把的问题之后。）

哈巴狗、小狮子狗和法国斗牛犬等短颈犬类的信息表达机制也比较特殊。与鼻道较长较突出的长颈犬或拥有中等长度头部的犬类相比，短颈犬以“宽阔的颅骨和较短的鼻道为突出特点”。狗狗们能否在拥有不同信息表达方式的同伴面前轻松识别出情感信号并实现音画整合，这仍旧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

（翻译：王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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