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家被字节跳动和B站共同投资的上市公司掌阅科技（603633.SH）发布了2021年年报。数据显示，2021年公司营业总收入20.7亿元，同比增长0.5%；归母净利润1.5亿元，同比下降43%。

掌阅科技的这份年报与市场大环境显得有些矛盾。网络文学阅读数量正达到历史新高。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1年12月底，我国网络文学用户总规模达到5.02亿，较上年同期增加4145万，占网民总数的48.6%，读者数量达到了史上最高水平。

为什么市场繁荣发展，网文公司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投放影响利润

从收入构成看，掌阅科技主要为数字阅读平台收入及IP版权收入，其中免费阅读依然是业绩主要增长来源。2021年来自数字阅读平台的收入为15.56亿元，同比增长1.44%，占总营收75%；数字阅读平台的平均月活用户数已达1.5亿。版权产品实现收入4.83亿元，同比下滑4.2%，占总营收的24%。

掌阅科技的IP储备方面有明显转向。《2021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研究报告》指出，网络文学传递出明确的“转向信号”：现实题材和科幻题材快速崛起。对此，公司近几年着重孵化的现实主义题材作品包括《西海固笔记》、《重生：湘江战役失散红军记忆》、《铁骨铮铮》、《粮战》、《三十年河西》等。

版权收入方面，掌阅科技根据旗下《绝世武魂》、《武映三千道》等IP改编的动漫均在腾讯动漫上线播出。腾讯数据显示，《绝世武魂》在腾讯动漫播放量超35亿，而动漫《元龙》第二季继续在B站霸榜热搜。年报披露，后续每年都会有超10部基于公司IP改编的动漫作品上线。此外，IP改编的微短剧《早安继承者》、《我的西装新娘》、《失忆甜心》等均已在抖音微短剧黄金剧场上线。

需要注意的是，掌阅科技这两部分业务虽然营收变化不大，但由于成本控制，毛利率均同比有所增加。数字阅读平台收入及IP版权收入的毛利率分别增加6.09%和9.28%。根据成本披露，数字阅读平台的渠道成本以及版权产品的版权成本，同比下降28%以及24%。渠道成本下降意味着公司对于渠道以及版权的话语权正在逐渐提高。

真正导致掌阅科技业绩下滑的是费用支出增大。数据显示，销售费用和管理费用分别同比增长41%和43%，分别达到6.75亿元以及1.14亿元，主要是由于加大营销推广力度以及加大中高层人才引进所致。报告期内公司优化发展手机终端厂商预装业务，深化了与华为、OPPO、VIVO、荣耀等厂家在阅读产品方面的合作。

加大版权购买投入也是掌阅科技净利润下滑的一大原因。2021年9月，公司称，将新增全资子公司海南掌阅科技有限公司（下称海南掌阅），主要用于数字版权的建设投资。据艾媒咨询《2020中国数字阅读行业创新趋势专题研究报告》，截至2020年，中国数字阅读内容储备量排名前三的网文平台，分别是阅文集团、中文在线、掌阅科技，其中阅文1300多万部，中文在线460多万部，掌阅科技50多万部。报告期内，海南掌阅贡献净利润8297万元。

阅读出海

从年报中可以看出，在增量市场有限的前提下，掌阅科技试图通过削减成本和增加投放来找到新的增长点。 “阅读出海”或许是一个出路。

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2021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研究报告》指出，2021年中国网络文学出海已实现阶段性跨步，全方位传播、大纵深推进、多元化发展的全球局面正在形成，出海模式从作品授权的内容输出，提升到了产业模式输出，“生态出海”的大趋势已崭露头角。2021年度掌阅iReader国际版新增用户占比达到28.07%，美国、泰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分列App Store用户占比前五位，泰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美国、老挝分列GooglePlay用户占比前五位。

除了欧美市场，掌阅科技也大力推进菲律宾、印尼等东南亚新兴市场数字阅读的布局。这也与目前阿里、字节跳动等互联网企业出海的策略一致。这条路究竟能否走通，目前难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