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安晶

4月和5月，奥密克戎亚种BA.4和BA.5引发了南非的第五波疫情。正当南非结束第五波疫情高峰之时，葡萄牙因BA.5扩散遭遇了第六波疫情。

近期，葡萄牙经历了新增确诊、死亡和住院人数上涨。欧洲疾控中心预测，随着BA.4和BA.5成为欧盟和欧洲经济区的主要流行株，各国将在未来数周迎来新增确诊上涨。

除欧洲外，美国疾控中心也报告BA.4和BA.5迅速扩散。这两种亚种已经超过BA.2，成为仅次于BA.2.12.1的流行亚种。

在亚洲，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均预测BA.4和BA.5将在今夏引发新一波疫情。

迅速扩散

正在经历第六波疫情的葡萄牙成为了欧洲的疫情热点区。

牛津大学Our World in Data统计显示，截至6月15日，葡萄牙连续七天每百万人平均日增确诊1556例。同一时期，德国742例、意大利403例、英国179例。

在日增死亡病例上，葡萄牙6月14日报告新增死亡176例，达到2021年2月以来的最高。该国因新冠入院的患者人数也处于2021年2月以来的最高，截至14日为1896人。

BA.5在5月成为葡萄牙的主要流行毒株，如今已占该国新增病例的90%。

除葡萄牙之外，欧洲疾控中心报告指出，奥地利、比利时、丹麦、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瑞典和爱尔兰都出现BA.4和BA.5感染上升。

欧洲疾控中心预计，BA.4和BA.5将成为欧盟和欧洲经济区的主要流行毒株，可能会在未来数周引发新增确诊上涨。

德国卫生部长劳特巴赫上周警告，由于BA.5扩散，德国将在今夏迎来新一波疫情高峰。为抵御新疫情，他呼吁脆弱人群接种第四针疫苗、在密闭场所佩戴口罩。

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美国。

美国疾控中心最新周报指出，6月11日所在周，美国有超过21%的新增确诊为BA.4和BA.5感染。一周前，BA.4和BA.5感染占新增确诊的13%；再上一周仅7%。

与此同时，BA.2感染在新增确诊中的占比下降到14.2%，低于一周前的21%。BA.2.12.1依然是美国的主要流行株，但在新增确诊中的占比从一周前的66%降至64.2%。

在亚洲，印度尼西亚卫生部长萨迪金预计，BA.4和BA.5将在今夏引发新一波疫情。他希望高峰能出现在7月，也就是接种人群抗体水平还保持在高位之时。

新加坡卫生部长王乙康预测，BA.4和BA.5将于7月或8月在该国引发新一波疫情。5月，新加坡报告了三例社区BA.4和BA.5感染。

致病性尚待研究

BA.4和BA.5最早于今年1月和2月由南非报告，这两种亚种被同时提起是因为两者在刺突蛋白上有相同的新突变。新冠病毒通过刺突蛋白与人体细胞表面的ACE2蛋白结合来进入细胞、造成感染。

与BA.2相比，BA.4和BA.5在刺突蛋白上的新突变包括Δ69-70、L452R、F486V和R493Q。其中，L452R突变出现在德尔塔毒株、卡帕毒株和厄普西隆毒株中。

新突变让BA.4和BA.5的传播力更强。南非和葡萄牙预计BA.5相对BA.2的增长优势达到12%到13%。

除此之外，欧洲疾控中心指出，初步调查显示这两种亚种可以逃避人体通过感染或者接种疫苗产生的免疫保护，从而使其增长优势更强。

研究人员用曾感染BA.1变种患者的血清进行小规模体外实验。实验显示，对于未接种疫苗人群而言，BA.4和BA.5可以逃避感染BA.1后产生的免疫保护；接种人群的保护力更强，但保护效力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步减弱。

上月发表在BioRxiv上的一份未经同行评审的预印版研究还显示，相比BA.2.12.1，BA.4和BA.5对单克隆抗体治疗法的抵抗力更强。

对于BA.4和BA.5是否会引发更严重症状，欧洲疾控中心指出，目前还没有证据显示这两种亚种的致病性比其他奥密克戎亚种更强。

5月，南非因BA.4和BA.5迅速扩散遭遇了第五波疫情。但与葡萄牙不同，南非的第五波疫情并没有出现新增死亡和住院高于上一波疫情的情况。

葡萄牙当局认为，除了传染性更强的BA.5传播之外，葡萄牙取消新冠限制措施、夏季游客激增、举行大规模文体活动等因素都导致疫情恶化。

对于为何葡萄牙的死亡病例出现上涨，有研究人员指出葡萄牙和南非在人口年龄上的区别。葡萄牙人口的年龄中位数为46.2岁，南非的年龄中位数仅27.3岁。

里斯本分子医学研究所研究员卡斯塔尼奥（Miguel Castanho）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葡萄牙死亡人数高的原因现在还没有找到。他指出，从今年初开始，该国的死亡率就没有大幅下降。

对于BA.4和BA.5的致病性，日本熊本大学、东京大学、东京公共卫生研究院等机构研究人员5月底在BioRxiv上发表的一份预印版研究显示，在动物活体实验中，仓鼠感染BA.4和BA.5后，肺部的病毒载量更大。

研究人员让仓鼠分别感染BA.2、BA.2.12.1、BA.4和BA.5。实验显示，相比感染BA.2的仓鼠，感染BA.2.12.1、BA.4和BA.5仓鼠在肺门的新冠病毒载量更大。

相比感染BA.2，感染BA.4和BA.5的仓鼠在口腔采样拭子和肺部周边的病毒载量要高得多。感染后三到五天，BA.4和BA.5仓鼠肺部周边的病毒载量是BA.2仓鼠的5.7和4.2倍。

研究人员认为，这一结果显示对于仓鼠而言，感染BA.4和BA.5后，病毒在肺部的扩散高于其他奥密克戎变种。该研究尚未经过同行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