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对外直接投资更加偏爱美国和东盟:日本对外直接投资规模最大的仍然是美国。疫情发生后,日本对美直接投资存量的新增规模仍然远超其他经济体。过去两年,日本对美直接投资存量增速均高于日本对世界和对我国直接投资的增长速度。2021年,日本对美直接投资存量是对我国的4.5倍,新增存量是对我国的14.7倍;日本对美直接投资占比也较2018、2019年回升,2021年升至33.3%。
此外,日本对外直接投资明显向东盟、印度、德国、英国等经济体倾斜,近几年,他们在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存量中的比重有不同程度走高,疫情发生后,其上升态势也没有受到影响,到2021年,分别升至14.22%、1.55%、2.46%、9.31%。
日本对我国直接投资有两个比较明晰的时点,一个是2012年,日本对我国直接投资在其对外直接投资中的占比升至有统计以来最高值8.96%,此后持续走低,到2019年达到阶段底部6.95%;二是疫情发生,占比再次回升,2021年升至7.39%,但仍较2012年历史峰值低1.57个百分点。
与上述变化一致的是,日本对我国制造业投资在其对国外制造业投资中的比重在2012年达到峰值13.92%,此后进入下行通道,2019年降至阶段性底部11.4%,疫情后有所回升,2021年升至13.3%;对美国制造业投资占比虽有反复,但总体自2012年上升,2021年升至29.0%;对东盟制造业投资占比变化与美国相近,2021年升至19.2%。
过去两年,日本对美国、对东盟制造业直接投资存量的新增规模显著高于对我国的新增规模,分别达到了2.2倍、1.2倍。
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向欧印倾斜,对美投资占比也在回升:在全球OFDI存量中,新加坡最新占比为3.2%,与日本明显不同的是,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更偏爱欧洲和印度。2019-2020年欧洲在其对外直接投资中的占比已经超过了其对东盟直接投资的占比;对东盟占比有所下降,对我国占比也有所下降,而对美国和印度占比则明显上升。2020年,东盟、中国大陆在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中的比重分别为18.4%、14.4%,与历史高点相比,分别下降了5.3、4.6个百分点,美国、印度占比分别为3.7%、6.4%,较2011年分别上升了3.9、2.1个百分点。
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在持续增长的同时,结构也出现变化,制造业比重明显上升:一方面,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长速度近年虽因国际经贸关系出现较大变化,但截至2020年基本维持在9%以上。2018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增速从2017年的33.3%大幅降至9.6%,2019年以来增速有所恢复,2020年录得17.4%。截至2020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已经超过2.58万亿,是2006年的28.5倍。
另一方面,在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中,尽管占比最大的是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且近年变化相对不大,2020年仍在32%以上,但其他主要行业已经出现明显调整——采矿业、金融业占比显著下降,2020年占比依次为6.8%、10.5%,较历史峰值分别下降9.7、9.5个百分点;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占比与制造业占比明显上升,2020年占比分别为11.5%、10.8%,与2015年相比,分别上升了10.1、4.8个百分点。
就承接我国产业转移的热门地区——东盟而言,虽然在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中的占比有所下降,从2015年高点5.7%降至2020年4.9%,但同期直接投资存量仍翻了一番。从具体经济体看,我国对越南、泰国、马来西亚的投资占比均有不同程度上升,且存量增长幅度可观,与2015年相比,分别增长了154.2%、156.6%、357.7%,对印度尼西亚占比变化虽然不大,但投资存量比2015年上升了120.8%。
我国对南亚地区直接投资总体显著小于对东盟投资。其中,对印度直接投资不仅占比持续下降,存量也自2016年峰值下降了33%,与之相反的是,我国对孟加拉国直接投资增长较为显著,无论是占比上升幅度还是存量增幅均在亚洲地区居第三位,2020年对孟投资存量较2015年增长了807.8%。
除香港、开曼、维尔京之外,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占比较高的经济体从高到底、前三位依次为欧盟、美国、新加坡,近年投资存量规模虽有上升,但占比均较2015年前后的峰值有不同程度下降,2020年分别降至3.2%、3.1%、2.3%。
在我国对美国、对东盟、对欧盟的直接投资中,制造业都是重点投资领域,近年占比均有明显抬升。具体来看,欧盟制造业在我国对其直接投资中的比重自2015年以来持续走高,2020年升至34.7%的历史新高,美国制造业占比也出现了相同的变化,2020年升至新高29.3%,东盟制造业占比自2012年即进入上升通道,2020年创下25.4%的新高。
我国吸收的外国直接投资行业结构也有明显变化:从外商直接投资增长情况来看,我国仍然受外商青睐,增长速度较疫情前显著抬升。2022年8月当月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同比增速虽然较7月下降逾8个百分点,但当月同比11.0%的增长速度仍远高于疫情前的2019年,1-8月累计增速仍录得20.2%,虽较上年同期下降7.6个百分点、较今年1-7个月下降1.3个百分点,但仍远高于2012-2020年同期(-5.1%,9.2%)。
不过,我国外商直接投资主要来源国结构有所变化。来自我国香港地区的外商直接投资占比明显上升,2021年已升至历史新高75.9%;来自欧美日外资进一步减少、占比进一步下降,2021年美国、日本、德国占比分别为1.4%、0.96%、2.23%,三者占比合计已经从本世纪初的21.3%降至4.6%,规模也处于本世纪以来低位。
外商对我国直接投资的行业结构也有明显调整。2020年,制造业的外商直接投资占比已经降至21.5%,较2019年下降4.1个百分点,大幅低于2004年有统计以来的峰值71.0%,制造业获得的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金额降至310亿元,与2001年相当;与此相应的是,外商直接投资对“批发和零售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投资均有明显上升,2020年合计占比升至38.0%,较2004年上升30.6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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