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壹娱观察 王心怡

窒息！

《再见爱人2》用了两期节目，就通过宋宁峰张婉婷夫妇，尤其是张婉婷在节目中的表现和言论，成功让不少观众加入了讨论的队伍，PUA成了其中的关键词。

无论是短视频平台，还是社交媒体，相关片段不断被分享、观看，关于吐槽张婉婷、分享自己及身边真实案例、表达共情和理解、试图分析张婉婷行为和言语、关于其内心秩序的分析等等内容都不在少数，，且不断蔓延。

普通网友、心理专家、情感博主、人文作家等各种人物纷纷加入了这场由《再见爱人2》和张婉婷带来的综艺狂欢。

无独有偶。

几个月前，贡献出被观众戏称为“尴尬九分钟”的《五十公里桃花坞2》第二期，也引发了观众关于宋丹丹是否在搞PUA的讨论，同时也让节目因为这一片段成功席卷各个平台，实现出圈。

《五十公里桃花坞2》剧照

在综艺普遍疲软、甚至不少因为缺少话题而查无此综的当下，两场由“嘉宾是否PUA”而引起的讨论，助力两档节目实现了话题和热度的榜上有名，某种程度成为了综艺的救命丸。

事实上，有关PUA元素或话题并不是这两档节目的独有元素，职场真人秀时常将探讨PUA挂在嘴边，甚至是《明星大侦探》《密室大逃脱》《开始推理吧》等这类推理真人秀，各种PUA事件也不断被刻画……

PUA成为了话题高潮点，给不少综艺带来了完成KPI的条件，同时，也给予和引起观众更深层的思考。

“PUA”席卷综艺界

百度百科上给出PUA释义，原意是指“搭讪艺术家”，其原本是指男性接受过系统化学习、实践并不断更新提升、自我完善情商的行为，后来泛指很会吸引异性、让异性着迷的人和其相关行为。

近几年，PUA一词也逐渐拥有了更多的释义和应用场合，诸如职场PUA也开始成为关注和热议的焦点之一，而随着更多相关社会事件的出现，关于PUA的讨论也逐渐成为时下议题之一。

综艺也没有错过对这一议题的反应。

首先要明确的是，一些真人秀的场面或许一开始并没有瞄准或试图反映PUA，但是这些场景播出之后，观众对于其的观感和讨论，则有不少都涉及“PUA”的关键词。

《再见爱人2》宋宁峰、张婉婷

某种程度上，《五十公里桃花坞2》的“尴尬九分钟”等宋丹丹名场面以及《再见爱人2》两期张婉婷的表现，都属于这一类型。

《五十公里桃花坞2》中宋丹丹想要让大家同意自己举办篝火晚会想法，与其他嘉宾battle。在大家同意举办篝火晚会之后，“我建议弄一个女团的节目”“必须反串，钢琴家不能弹钢琴了”等表达，也直接成为网友吐槽的重灾区。

节目播出之后，一些网友发出了如 “中国式大家长宋丹丹，见面唠嗑先催婚，强势安排每一个人，不断PUA晚辈”“宋丹丹也算职场PUA了吧”等评论。

“我经常是这么说的，我说你真有福气找了我当老婆，要说还是你命好，奈何我找了你这么一个拖油瓶”等言论，以及经常性打断宋宁峰的话，并针对宋宁峰话中的某一句进行反击等等表现，《再见爱人2》中张婉婷的言语、行为被不少网友在经历了窒息和血压上升之后，评价为了“PUA”，同时也有网友发出了“大家都在说她是在PUA，一个高明的PUA高手绝不是她这样的”等反对意见。

而在上一季《再见爱人》中，同样经常否定朱雅琼的老王，网友对其的评价中也经常能看见“PUA”的字样。

《再见爱人》朱雅琼、王秋雨

或许这些节目只是以人际关系或情感问题为出发点，将这些问题和矛盾、冲突呈现给观众，但如何解读、观众从中提取到哪些关键词，则是千人千色、更为主观的东西。

只是，随着PUA涵义的越来越广泛，人们对于其理解和运用越来越熟练，PUA似乎也成为了某些相关联的情况的最佳形容关键词。

但是，奇怪的是，PUA这一次最早出现以及被大范围使用都是在职场，不过当下播出的职场真人秀，无论是领导与下属，还是同事相处之间，并没有体现PUA情节，而更多的被放到了案例分析和观察室里的嘉宾讨论，经常提起PUA。

例如，《令人心动的offer》第一季通过实习生的案例引申讨论了情感中的“PUA”，第二季首个案例中，观察团在讲述家庭暴力时提到了PUA，后续节目又通过对于“捧杀”和“棒杀”的讨论，带出了职场PUA话题，再加上前不久其中一位观察室嘉宾Yamy在全网引起热议的“Yamy遭领导PUA”的录音事件，也让#Yamy说捧杀和棒杀同时进行才可怕#登上微博热搜。当职场不演出PUA，被摄影机录下的上下级和谐关系之下，只光光是嘴上探讨，职场综艺并没有通过PUA迎来话题高光。

同时，诚如上文所言，不断聚焦社会性案例的推理综艺也毫不避讳地瞄上了PUA元素。

《明星大侦探》第四季曾在《巨想谈恋爱》一案中，将“呼吁真诚恋爱，抵制、批判PUA欺诈”作为故事的主题，并在节目中，由社会学心理学专业周峻纬来根据案件设置中的“PUA”套路，给出一些在生活中可以运用的分辨方法。

《巨想谈恋爱》剧照

除此之外，PUA话题也被各种综艺场合探讨，特别是一些有“老板”属性的艺人，例如杨天真除了在职场真人秀里大谈特谈，甚至是在《Beauty小姐》中分享如何面对职场PUA。

不论是情感类、人际社交类综艺的欲说还休或全靠观众主导解读，抑或是职场类综艺、关注社会议题的综艺将PUA搬至台面，经由节目产生的有关“PUA”的讨论时常出现，而《五十公里桃花坞2》和《再见爱人2》两个例子无疑让PUA功效尽显。

话题狂欢背后的“冷”思考

年中的《五十公里桃花坞2》和年末的《再见爱人2》通过两个“窒息”话题，以及或尴尬或冲突的场面和后续引发的网友关于“PUA”等的讨论，让两档节目成为了网友、创作者们狂欢的素材。

在B站上，仅仅是以《五十公里桃花坞2》“尴尬九分钟”为创作内容的视频就不在少数，破百万的播放量和破万弹幕的视频也不是凤毛麟角；同样是在B站，搜索“再见爱人2”这一关键词，大多数视频都与张婉婷和宋宁峰有关。

B站截图

这或许是综艺恋上“PUA”的原因之一：甭管到底是不是PUA，这类的表达和表现大部分情况下是容易切中观众关注和讨论的，当冲突被呈现在观众面前，尤其是主要矛盾更为突出时，观众的关注、讨论，甚至吐槽会更加集中，而有利于形成话题的不断堆叠，助推节目热度，让观众对于节目产生认知，甚至观看和持续观看的动力。

因此，宋丹丹成为集中吐槽的目标，张婉婷引起了各种角度的热议和分析，而关于“PUA”的界定和讨论，本身也成为这些讨论中的一部分，丰富了节目的“话题库”，为节目的内容和嘉宾的印象印上了“标签”。

其次，PUA及相关话题是当下受到关注的热点议题之一，节目中融入这类话题，则更可能引发观众的关注和讨论，也是对于当下热点的捕捉。

当PUA的概念被普及、套路被揭开，不断有人在分享自己被PUA的经历和案例，观众在短视频、社交平台看到综艺节目出现关于讨论职场PUA、情感PUA的内容时，也可能会增加点击观看的概率，而这也就增加了节目被看到的可能性。

另外，经由节目中关于情感、职场的呈现和讨论，日常相关的观众也很可能与节目产生共鸣、共情，也就更可能关注节目，给到节目多方数据上的反馈。

“大侦探第七案《蔷薇下的罪恶》，职场也好，感情也好，拒绝pua，要学会爱自己”“看了这期《令人心动的offer》，突然想起了之前被职场pua的经历。所以，我真的没那么差！”等等评论，也说明了观众与节目形成了连接。

不过，在狂欢过后，恋上“PUA”的综艺们，正在给予观众更深的思考，也引起了观众更多角度的反馈。

以《再见爱人2》为例，沈奕斐在分析张婉婷时表示：“其实张婉婷在我看来，可能我们看到的是比较极端的个案，所以如果看我们节目的人，你觉得我老婆也是这样子的、我老公也是这样子的，请你记得，指责他只会让这个情况变得更糟糕。其实恰恰相反，他其实是在向你求助……我就是很担心看这个节目的人，很多人会拿到这个武器去攻击别人。如果我看到我的太太也是这样的，我立马有了个武器，你看专家所有的话语体系会成为他的武器，你看你就是这样子的。所以我不希望大家把这个变成武器，而恰恰是要看到你爱的人在向你求助。”

《再见爱人2》剧照

多元的观点和反馈已经出现。

社交平台上有人分享自己或父母相似的关系，有人试图剖析张婉婷行为、语言背后的内心秩序，有人认为问题的出现宋宁峰也有责任并尝试分析他的问题，有人表示“在张婉婷身上，看到了很多人，更看到了我们偶尔无法自处的自己”……

“PUA”为评价和讨论关键词之一的嘉宾和节目场面，正在输出狂欢之外的更多内容，狂欢之后的冷静思考也在成为一个主流。

综艺恋上“PUA”，有了话题、贡献了名场面，开始引发更深层、更多角度的讨论，但仅仅宋丹丹与张婉婷的出圈，还是说明了“PUA”之路不好走，群嘲与深思仍需度和内容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