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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新闻编辑 | 黄月
《我,厌男》
“我,厌男。”2020年,25岁的法国女孩波利娜·阿尔芒热发出了这样的宣言。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炸开了看似平静的社会海面。此书在法国出版后的几天里,全球有数十家报纸报道此事。
阿尔芒热认为,社会对“厌男”情绪的控诉是一种噤声机制,目的是阻止女性表达愤怒,而企图将“厌女”与“厌男”相提并论,则是在恶意掩盖性别压迫的形成机制——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上,有一位男性从未伤害过一位女性的时候吗?说得更宽泛一些,有男性群体从未伤害过女性群体的时候吗?她在书中质问道。厌女症几乎每天都在产生数不清的受害者,而厌男情绪不过是让男人们意识到,自己需要通过努力才能获得女性尊重。
阿尔芒热在《我,厌男》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厌恶那些承认、默许和享受父权制给女性带来种种枷锁的男性。她强调愤怒的力量,正如媒体书评文章对此书的评价那样:“《我,厌男》提醒我们,如果仅靠礼貌的请求,女性主义先驱们无法做成任何一件事。”
《非亲非故》
《非亲非故》是索耳首部中短篇小说集。索耳来自广东湛江,他的写作穿梭在真实岭南与异质空间,以文学人类学视野,拆解和重构粤西。在这本小说集中,索耳有意将篇目排序,把有着怪诞情节的故事和偏“现实感”的故事交错排列,如同生活的两面。他也尝试了一段到底的实验形式,并解释自己对句法、语法的执着:“其动机源于对两种语言层面的抵抗:一种是文学作品中以北方方言或官话系统为代表的语言范式,另一种则是以古典小说白话文为典型、所谓本土化的叙述语言范式。前者占统治地位,是所谓‘标准语’;后者是民族性的泛化,是一种风格化的迷思。”
索耳,1992年生,毕业于武汉大学。编过杂志,做过媒体,策过展。曾获香港青年文学奖、泼先生奖等,出版有长篇小说《伐木之夜》。
《夏日木屋札记: 一场跨越物种的生命对话》
斯堪的纳维亚岛半岛的夏季,尼娜·伯顿每年都会到妈妈的乡村木屋避暑。小屋坐落在生机勃勃的平地上,在成片的松树和橡树中间,南边隐约可见一座长满青苔的小山丘,西边有一条穿过蓝莓灌木丛的小径,北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水声潺潺。
《夏日木屋札记》记录了伯顿在小屋周围发现的动物与植物:屋顶变成了松鼠窝,松鼠妈妈在外出觅食时会到厨房窥视一番;木工棚的地板下是狐狸一家四口出入的狐狸洞,它们在那里交配、产下幼崽、育儿,露天库房变成幼崽们的游戏室;蚯蚓的大脑不仅能预警和避开危险,还能感知土壤而准确找到食物……每个物种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她也写了许多关于自然和物种的历史,并感叹:“也许,从本质上看,一个具有创造力的生命与夜行动物确实有着一些共同点……荒野是多面的,既羞怯又大胆,独立而又爱玩,也对那些探寻它的人类有所回应,毕竟,我们都是地球的孩子。“
《县中的孩子》
全国50%以上的学生在县域接受教育,但在以城市精英教育为标准的系统中,县中的孩子更像是一群“剩下的孩子”,他们被挤在学校和社会的边缘,在习惯、眼界、能力和生活方式等方面,都需要付出极大努力才能弥合差距。
北大教育学院副教授林小英在六个省份的七个县域,针对县中教育进行了长达三年的深入考察,涵盖优质生源与师资流失、超级中学强势崛起、政校关系紧密交织、国家教化权利和市场选择驱动等方方面面的内容。她在《县中的孩子》一书中指出,统一高考制度和其背后的城乡分治、乡村分级的学校制度,正在联合形成一种精巧的制度,客观上造成了社会差距的代际传递。教育系统将看似“不负责任”的家长和“不求上进”的学生,以一种合理化的方式排除在系统之外。她也由此发出质问:基础教育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以升学预备为主的学校教育系统忽略了多少人的正当教育需求?
《苦厄的终结》
上世纪90年代,印度经济改革开始向自由市场经济模式转型,在过去四分之一个世纪里实现了经济的迅猛发展。然而,在这腾飞的新世界中,大多数印度人找不到自己所属的位置,迷失、焦虑与不满的情绪变得普遍。西方带来的所谓的“现代世界”到底是什么?个人如何融入其中?它又能带来哪些益处?
潘卡吉·米什拉是印度思想家,被称为“萨义德的继承者”。他出生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印度,从小浸润于“赶上西方”的口号之中。成年后,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口号本身蕴含的不安与矛盾,开始思考西方文明下的东方世界变革,并追问佛陀的思想能否缓解当下因政治无能而产生的痛苦。他在印度开启了长达八年的行走:从喜马拉雅山麓的村庄出发,前往商贸大厦与露天排水沟并存的德里、暴乱不断的克什米尔。最后,他回到喜马拉雅山麓的村舍,并在此处写下了自己对于历史、文明融合以及全球一体化等议题的思考,并再度沉思佛陀对世界的意义。
《同绘赤壁:与苏轼有关的图像记忆》
元丰五年,苏轼两次泛游赤壁,写下了两篇以赤壁为题的赋,后人称第一篇为《赤壁赋》,第二篇为《后赤壁赋》。那正是苏轼人生中最为困难的时期之一——被贬谪黄州期间,他因被诬作诗“谤讪朝廷”,遭御史弹劾,史称“乌台诗案”。但《赤壁赋》里仍可见他的悠然旷达,“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超越世俗荣衰,编织在更久远的文化记忆与审美中。
《赤壁赋》不仅深刻于文学史脉络当中,对于艺术史也产生了深远影响。中国画史中有一类难以忽视的主题创作,那便是大量存世的赤壁图,有近一百幅声称创作于北宋至明代间的画作存世至今,这些赤壁图均与元丰五年(1082)苏轼贬谪黄州后对赤壁的游览与书写有关。在《同绘赤壁》一书中,艺术史学者王一楠以存世的百幅图像为线索,分析了苏轼贬谪黄州所写的“赤壁三绝”,并探索宋元以降的各种《赤壁赋》图卷与赤壁诗意图——“赤壁”在中国历史与文化中的特殊性在哪里?被赤壁吸引的苏东坡以及东坡的崇拜者们,在与赤壁有关的文化记忆中发挥着怎样的作用?
《苔藓森林》
苔藓是最古老的陆生植物。植物学家林奈在拉普兰地区游历时,曾睡在萨米人的金发藓铺盖上;奇努克人会提前备好大量苔藓,用来擦去鲑鱼皮上有毒的黏液;身居北方的原住民在靴子里垫上苔藓,隔绝冬日的寒气;在没有纸尿裤的年代,宝宝的摇篮板里会塞满干燥的泥炭藓……
但即使是声称喜欢植物的人,也可能不那么关注苔藓,毕竟它们的身形仅有雨林的1/3000。然而,苔藓却在滋养树木、维系生态平衡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们比其他物种更能敏锐地察觉环境变化,是重金属污染的指示物种,也能够将贫瘠的岩石和土壤转变成适合孕育其他种子的环境……可以说,苔藓细细密密地撑起了一整座森林的运行。
罗宾·沃尔·基默尔是美国森林生态学家,也是北美印第安原住民的后裔、波塔瓦托米部落的一员。在《苔藓森林》中,他以原住民传统和现代科学的双重视角,讨论了苔藓与人类相伴已久的紧密关联。基默尔温柔写道:“或许礼敬这些不起眼的小小植物最好的方式,就是寻常的小小方法。温柔盛托住小婴儿、接住经血、为伤口止血、保暖——我们不就是这样在世界里安身立命的吗?”
《宇宙的无限与虚无》
在艾伦·莱特曼的作品里,天文学家亨丽爱塔·勒维特、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暗能量的概念常常同时出现。因为莱特曼本人就既是一位理论物理学家、麻省理工学院人文学教授,同时也是一位诗人、小说家、散文家。
在《宇宙的无限与虚无》的十余篇随笔里,莱特曼探讨了科学与人文交叉领域的大小问题,他用物理理论思考无限、虚无、永生、神迹、思想、宇宙大爆炸之前,带读者解决宇宙起源和意识等概念,从最广大的到最渺小的,从140亿年到100亿亿亿亿亿分之一秒……宇宙中存在着无法想象的无限大和无限小的数字,他试图探索其中丰富的“虚无”概念。在最后,他回到了人的尺度——“原子内部包含着一个无限小的宇宙,而在我们的望远镜之外,存在着一个无限大的宇宙。在这想象的两端之间,是我们人类,脆弱而短暂,紧紧攥着眼前那一小部分现实的一角。 ”
《宇宙的无限与虚无》是新近出版的艾伦·莱特曼的“宇宙三部曲”之一,另外两本为《岛上寻星》和《偶然的宇宙》。他的另一部作品更为中国读者所熟知,那便是最早译介于2014年的《爱因斯坦的梦》,书中三十个各自独立的精彩梦境,为我们展现了莱特曼作为“科学家中的桂冠诗人”的惊人想象力与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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